蒋行知一脸讪然地摸摸鼻尖，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椅背上，每日这般插科打诨，似乎日子都过得快乐许多。
“大哥，”成峰走了进来，想到蒋行知被书言怕桌子，忍不住想笑，“卫娘子答应要她们了么？”
蒋行知朝他望过来，沉沉地说道，“你干的好事。”
“……”成峰嘿嘿地搔头皮，“这不是权宜之计么，大哥您带的动千军万马，没道理管不好一个卫娘子。”
“她若是寻常小娘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蒋行知哪里想过有今日这般境地的，“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另外我记得……”
说到正事，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我记得这几日不曾有人来登记其家人失踪的事儿，对吗？”
“对，”成峰应道。
“我怀疑人口失踪和洛水有关系。”
成峰一脸惊愕，“洛水为何要这么做？”
“他跟在我们身边十年不曾和他的人联系，如今大概是要招兵买马，”这是蒋行知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十年，洛水懂得蒋家军所有的操练路数，招兵买马或者为其做准备，那书言听到的呻吟声便不奇怪了。
“那我们要查的方向是……”
洛水既然能做出这么阴损的事情，大概也不会轻易被人发觉。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蒋行知拉开抽屉，打开卷轴，一副舆图便呈现在面前，“腾云县就这么大，很容易被人发现，人很有可能是在凤枝府。”
“凤枝府？”
“你还记得王家米粮的事情吗？”蒋行知很快就将此事联系在了一起，“凤枝府能让放米粮，那便是和洛水关系非同一般，我们村里出现黑衣人时，书言就提醒我，那人的手上有茧，但是指纹很清晰，应该是常年疏于锻炼的缘故，他们一直在等洛水这个主人，凤枝府极有可能和他们一丘之貉。”
“老大，我们要不要查一查京城十年前失踪的人？”
蒋行知摇头，他们蒋家久居南疆，对京城极为不熟悉，贸贸然派人去查，很冒险。
皇帝疑心病重，不得不小心为上。
“那洛水……”
“是京城的贵人无疑了，”蒋行知说道。
“可是京城那么多的贵人，到底是哪一家？”这可急死成峰了，“大不了一家家地去查，我就不相信谁家丢了儿子，没人知道的。”
“若是有意为之呢？”蒋行知目光冷冽地射向成峰。
“这……”
蒋行知哼道，“若是肯说，他被救起的那一刻便会说，他筹谋十年，也许可能有更大的阴谋，每一个细节，我们都不能忽略。”
成峰听完，脚底板蹿上一丝寒凉，“我们有什么可被他图谋的？要银子没银子，要产业没产业的……”
话没说完，便意识到不对，缓缓抬眸看向蒋行知，“老大，他该不会是想要……”
蒋行知点了下头，“除了你们成氏兄弟，还有远近和高低，白鹭和桃花等四人，没有人再知道了。”
“老爷子深谋远虑，”成峰敬佩不已，“可他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