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我会得罪卫先生吗?”蒋行知有些不喜,王琛就不该这么问他,好像他是个哪弄的人。
王琛呵呵笑了下,“卫先生是个文人,这脾气我们得摸准了才好。”
“你知道文人的脾气?”蒋行知脸上颇为挂不住。
“我们行商,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多少要了解每行每业客人的脾气,若不然,就是自己拆自己的招牌,”王琛颇有心得,“比如莫兄你吧,你们行武之人,血性十足,说话做事,不免冲动,那我们的伙计就得和颜悦色些,免得冲撞了客人。”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蒋行知横了他一眼,“还要不要去你府上了?”
“请,”王琛自知言多必失,便不在说其他,说了些关于金子的事情……
这边卫柏舟回了家,也没留成峰他们一下,便让他们走了。
可还有些头重脚轻,便让陶伯扶着他去自个儿的院子,“小姐可在府里?”
“回来后便不曾出去了,”陶伯应声。
“这样……”卫柏舟想到蒋行知那些话,先交代陶伯道,“大小姐若是出门,你且替我拦着,就说,没我的允许,不准她出门,要是她不肯……”
“不肯的话就打断她的腿?”陶伯接了话茬。
卫柏舟忍不住瞪眼,“怎能如此暴力对待小姐?”
陶伯这才知失言了,“老奴以前的东家,总是这么严厉地对待小姐少爷,所以老奴才以为您也很严厉。”
“你要改改你的这个毛病,”卫柏舟一脸郑重,“我们是读书人家,要以礼相待,懂吗?”
“老奴记下了。”
书言在自个儿院子里踱步散心,但是好像越散心越心越塞,早知道就直接跟着莫砚行多好。
吃喝就赖在镖局,看他带不带上她去查案。
“小姐,您吃点茶,”远远端来茶盏,高高又送上糕点。
“小姐,您坐会儿,这么走,累不累?”
“我不累,”书言发现这俩丫鬟今天就绕着她转了,“你们去帮我娘的忙,我那八弟九弟还小,需要人照顾。”
“我们去问过太太了,”高高说道,“太太太说我们没生养过,不知道如何照顾八爷和九爷,还是让陶姑帮忙照顾,让奴婢两人来伺候您。”
书言不太喜欢这般被人围着伺候的,走到哪里,都像是跟着两条小尾巴,“这样好了,有需要我再叫你们。正儿八经地说,你们也不是我的丫鬟,是莫大哥的丫鬟,真要伺候,也是伺候他。”
“小姐说笑了,”远远笑道,“我们是丫鬟但也是姑娘家,如何能伺候公子少爷的,再说了,人家公子说不定也不喜欢我们伺候,要小厮伺候。”
“你怎么知道莫大哥不要姑娘伺候?”
远远和高高面面相觑。
高高忙跺脚,羞赧道,“小姐哪能这么问奴婢话的,奴婢又不认识什么莫大哥,奴婢就问小姐,这莫大哥是小姐的什么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书言嗔了高高一眼,“他不是我什么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倒是个长相俊秀的公子爷,你们就是他给的银子住我们家的,若是想认识她,我给介绍,走,我马上带你们去谢谢你们的救命恩人。”
“小姐说笑了,”高高连忙垂首,敛目道,“奴婢不过是随口一说,小姐哪能当真。”
“真不去啊?”书言发现自己没理由再去镖局了。
高高和远远摇头,“奴婢还是待在府里安全。”
也是,书言暗地里想,她们被人追到跟前来的,对外头的环境肯定多有惶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