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念叨了,事已至此,谁也不想这样的,”唯一值得袁静奇怪的是主上怎么会上了小姐的当,“前两天,主上在小姐家里吃茶的时候,发现那杯茶是放了迷药的,今日怎么会没有避开?要说大意,也不能这般大意,一点儿都不像主上的风格。”
“你这话问到点上了,要是卫娘子在酒里放了迷药,大哥肯定能察觉的,没道理傻乎乎地喝掉,”成峰颠了颠蒋行知,颇为费力地下了楼,朝镖局而去。
宝丰楼门外,许萱和许蓉看着成峰三人离开酒楼,不由纳闷,“卫书言在这边私会男子?”
“一定是的,”许萱斩钉截铁道,“我们亲眼见着的,还能假么?”
“对,”许蓉附和,“走,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卫柏舟去。”
“什么卫柏舟,”许萱连忙纠正,“是姑父,我们得叫姑父。”
许蓉忙不迭地点头,两人往梧桐书院走去。
卫柏舟正摇头晃脑地听孩童念书,听书童说外头有人找,以为是家里出事,忙寻了出去,只见是陌生的姑娘家,连忙要避讳。
“姑父,别走,”许蓉喊住了卫柏舟,示意许萱和她一起给卫柏舟行礼。
卫柏舟有些不喜,这许家不已经断绝了关系和来往了么,怎么又‘姑父姑父’地叫着勤快呢,“不敢当这一声‘姑父’,无事便速速离去,这边是学堂,不可滋扰生事。”
“姑父见谅,侄女儿有要事想告,”许萱放低姿态,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礼,“我与妹妹方才经过宝丰楼,看到了表妹。”
“言儿?”听到是和书言有关,卫柏舟不得不正视,“我家言儿去宝丰楼怎么了?难道宝丰楼就只许你们去,不许我家言儿去。”
“姑父……”
“请叫我卫先生,”卫柏舟气恼甩袖,“我与你们许家毫无瓜葛,如何当得这这一声‘姑父’。”
“老匹夫,”许蓉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却笑道,“是这样的,我们看到书言和男子在宝丰楼私会,所以特地过来和您说一声。”
“不可能!”卫柏舟果断否许蓉的话,“我家言儿怎么会和男子私会?”
“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
“那我问你们,那男子长什么模样,身穿什么衣裳,”卫柏舟忍着怒意问道。
许蓉和许萱对视了一眼,这个好像他们都没看出来。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卫柏舟愤恨地问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太不要脸了,觉得我家言儿比你们都能干,就随便污蔑我们家言儿,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提醒你也是好心,别让卫书言坏了你们家的门风,”许蓉看到卫柏舟护短护得连他们都给骂了,便扯开嗓子大喊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走,走,走,”卫柏舟转身拿了把笤帚过来,冲着许蓉二人扫了过去。
两人后退不及,差点摔倒。
卫柏舟丢掉笤帚,连书本都不要了,急忙赶回家去。
书言正为莫砚行就是蒋行知的事情而发愁,看到亲爹那急吼吼地赶回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爹,天塌下来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啊,”卫柏舟见人好好地在家里花厅坐着,便放心道,“你在家就好了。”
“爹,”书言懒懒地抬眸,“问您个事情。”
“你说,”卫柏舟连着喝了两杯茶,这才觉得心口舒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