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从我爹禁足我的原因说起,”书言老神在在地说道,“张瑞芳和许氏姐妹在刘大同家出事,我爹怕外头险恶,干脆就不让我出门了。”
蒋行知赞同地点了点头,“老爷子这么做足以保护你的安全。”
安全个逑,这风凉话说的……书言当场给他一个白眼儿,“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说张瑞芳缠了几次了,我替你解决了后顾之忧了,大哥。”
蒋行知忍住笑意,“可我没叫你帮我解决后顾之忧啊,是不是?”
“……”书言愣怔,丫的,他居然不感动,而且还有过河桥拆的嫌疑。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蒋行知邪肆一笑,透着几分魅惑的气息,“张瑞芳三番两次缠着我,你是不是很嫉妒她,很讨厌她?因此,快刀斩乱麻,让刘大同自己抱得美人归,让我彻底没有了烦恼。”
“我嫉妒她?”书言给了他一个傻子般的笑,“那真是我娘生我的时候忘记让我带脑子出来了。”
蒋行知语塞,反正她都有道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今儿夜宵想吃什么?”他带着她跃上屋檐,一路往宝丰楼而去。
宝丰楼正热闹着,书言也不敢靠得太近,闻着那边飘过来的香气道,“今天想吃烤猪手。”
“等着,”蒋行知干脆地答应了,但是还没走,被书言拉住了袖子,她忙拿出银锞子给他。
蒋行知不削地瞥了一眼,“养你这点小胃口,我还是养得起的。”
说完,抽回了自己的袖子,飞身跃下屋檐。
书言看着他阔步迈进宝丰楼,又听到老板喊‘莫镖头好,莫镖头又要忙案子’之类的客套话。
好香啊,书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嘴巴淡而无味,就算是给一把咸菜,她都有可能当成山珍海味来吃,更别说烤猪手了。
听说宝丰楼的烤猪手皮脆有嚼头,肉肥而不腻,胃口好的男子,能一口气吃两只。
大晚上头的,进来吃宵夜喝酒到天亮的,还真不少。
这不,有一个人匆匆跑进宝丰楼。
除了宝丰楼,这个县城安静极了。
书言双手枕在脑后地仰躺着,左耳听到有孩童闹夜哭泣,右耳又听到女子娇滴滴的哭泣声。
“趁热吃,”蒋行知提着烤猪手已然站在她的身边,她太专注于听那凄惨的哭声,都没发觉他的走近。
“在听什么呢?”蒋行知也察觉出了她走神了。
书言颦眉,“有哭声。”
“喜怒哀乐,人之常情,”蒋行知拿出他那把锋锐的匕首出来,匕首还没出鞘,就被书言给拦住了,“这莫不是上次给洛水用过的?你拿这个给我割肉,是存心倒我的胃口?”
说起那件事情,整个村子的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闻到烤肉的香味,连提都不敢提,蒋行知瞥了她一眼,自顾着给她割猪手,“我没那个癖好随身带着那种刀在身边。”
“哦,”书言接过一片香脆的猪皮往嘴里放,果然是松脆喷香,让她忍不住吮吸手指头,“烤得好,你的刀工也好。”
“我当你是在夸我。”
“我真是夸你,怎么叫‘当’啊,”书言没好气地说道,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他手下你那片猪皮。
蒋行知连忙拿离了两分,“担心手,这刀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