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知嗔了她一眼,没吭声。
“不说话那我就只能自己猜了,”书言睨了他一眼,笑得必小狐狸还是鸡贼,“先从张瑞苼的伤势说……”
“行了,你别乱猜了,”蒋行知闷闷地开了腔,就这丫头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大概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书言立时振奋不已,端了条凳子,直接坐他面前,俨然乖乖女。
“张瑞苼说,当时他防抗的厉害,但还是没能摆脱那人,虽然他受伤了,那男子伤得也不轻。”
“那男子也受伤了?”书言眼睛蓦地一亮,“你是说他伤到重要部位了?”
蒋行知沉着脸,点了点头。
“怎么肯定是重要部位受伤的?”书言追着问道,“张瑞苼当时应该很痛,肯定只顾着自己,而管不上那男人了。”
“……”蒋行知瞥了她一眼,很无语,又望了她一眼,很好奇,她怎么就这么多的问题,难道张瑞苼所说的那男子是个危险人物还不够吗?
“说啊,快说,”书言满是求知的眸子亮得犹如璀璨的星子。
蒋行知恨不得自己当场哑了算了,见她如此,又是心软不已,“他……他听到‘嘭’地一声,那男子痛得嗷嗷叫。”
“‘嘭’地一声?”书言模仿了一下,不确定地朝蒋行知看过去。
蒋行知的脸黑得难看,“言儿,这事儿你可否让我们镖局来办?你是个姑娘,不适合。”
“那你把我当成男子,不是一样的么?”都查到这个地步了,书言怎么可能会放弃。
把她当成男子?
蒋行知意味深长地哼了声,“男女不分,那我和那采花大盗有何区别?”
说着,一双黑眸情不自禁地往书言的身上瞄去。
她虽然很瘦,但是骨架子小,该有肉的地方绝对没含糊。
“那莫大哥的眼光肯定比那采花大盗好啦,”书言适时地捧着蒋行知,“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现在就是个男子,你和我讨论跟这个案子的时候就不会太尴尬。”
“我尴尬?我……”蒋行知脸颊不由一热,好吧,她说对了,他没有办法和她这个姑娘家那么深层次和讨论一个男人的重要部位。
“正事要紧,其他的都是小事,”书言连忙妥协,“甭管黑猫白猫,会抓老鼠就是好猫,我只要能帮着破了这桩案子,那我爹才会解了我的禁足令,我得为自由而努力啊,是不是?”
说完,一脸乖觉。
蒋行知暗暗叹息,不得不承认她考虑的方向是对的,于是,点头道,“张瑞苼方才是这么说的,那声音好像是小炮竹丢进水洼里后炸响的声音。”
“那就是海绵体断了,”书言忍不住拍大腿,笑道,“你也是男子,那玩意儿会不会断,你别我清楚哦?”
蒋行知绯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看似在生闷气。
“那东西断了但不致命,像采花大盗这种人心里有问题,肯定会找大夫问诊,到时候……”
“我会找人暗地里寻摸排查医馆,到时候便可以找出采花大盗了,”蒋行知顺着书言的话说了下去,同时,正色道,“这个案子,接下去就交给我们了,我现在送你回去睡觉。”
听说要回去,书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抱住他胳膊,牢牢地不撒手,“我不回去。”
“言儿……”
“线索是我找到的,你就算不让我参与,也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