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当着外人面不好说话？
书言暗地里睨了眼蒋行知离去的方向，由着王珞将她送到家。
就蒋行知最后那一眼，让她过了晚饭都还没参透。
是‘警告’她今日来宝丰楼还是怎么地？
“小姐，该歇息了，”袁静和高娣站不住了，“您都趴了个把时辰了。”
“还不是很困，你们先歇着去，”要是没猜错，蒋行知今晚还会来。
袁静两人哪里敢睡，相互瞪了半响，无奈地打着哈欠。
书言一双耳朵几乎不敢有一丝松懈，紧紧地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怎么还不来？
她都快等得犯迷瞪了。
算了，还是眯一会儿，反正人来了肯定会有动静的。
这一阖眼，眼皮便重得有抬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到有声音。
“主上，”高娣察觉气氛不同，拽着同样犯困的袁静，齐膝跪下了。
蒋行知迈步进来，瞧见桌上趴着正睡得香的书言，心底柔了一块，准备好的怪责一下子消失不见，问道，“怎么不进屋里睡？”
“小姐说不困，可一转眼便睡着了。”
是在等他吗？
蒋行知欣喜莫名，是不是她读懂了他今日分开时那一眼？
“下去歇着吧，”他来了，自然不好有其他人在场。
书言被抱起时便醒了，只是瞥见两丫鬟跪着，便不敢睁眼了。
还是继续装睡吧。
蒋行知把人抱到床上去，轻纱柔幔，撩得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书言光洁的额头，“言儿，醒醒。”
醒醒？
醒了等挨骂啊？
还是算了吧，直接睡过去得了。
等过两日，白天那点事情就翻篇了，到时候讨巧卖乖，量他也不会旧事重提了。
“好吵，”书言故意翻了个身，拉着薄被往身上裹，一双耳朵恨不得按在蒋行知身上，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蒋行知坐了会儿，看天色不早，便放下床帐子。
袁静她们还等着，“主上有何吩咐？明早我们告知小姐便可。”
“没什么事，”蒋行知冷峻的面容在月夜之下颇为冷肃，这才是袁静她们心目中原来的主上，她们只是想不通，这一年不到时间，居然有人能改变主上的性情。
两人目送蒋行知出了院子，又进卧房，察觉并无一样这才下去歇着。
书言一觉到天明，想起王珞还要来找她，便利索地起床梳洗。
稍一装扮后去锦园。
慈姑正和许氏说着外头的事情，“衙门里抬出来好些具尸体，不少人撞见了，真是怪晦气的。”
“衙门怎么好好地会死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