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书言顾不上那么多了,能把人拦在院子里也是不错,“您是斯文人,这么直接撞女儿院门,可不太好。”
“我觉得好得很!”卫柏舟气鼓鼓地推开书言,直奔花厅。
后头几个小的连忙跟上。
“三郎,”书言拉住三郎,问道,“是你告的密,是不是?”
三郎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地,“哪能是我啊,这不是陶伯告诉爹的么。”
哎哟喂,书言欲哭无泪啊,陶伯对亲爹那份敬仰之情,简直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告密这事儿,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
“大姐,莫大哥找您何事?”卫三郎十分好奇,趁着其他人都进屋了,便小心地问道。
“哪有什么莫大哥,压根就没影儿的事儿,”书言留了一个心眼儿,不论是不是三郎告的密,她本人是要很坚定地表示屋里并无其他人,尤其是男人。
“爹,您找什么呢?”书言睁眼瞎问话,一脸无辜地立在亲爹面前,“女儿好歹是姑娘家,您带着弟弟这般闯入,传出去可不好听。”
“莫砚行呢?”卫柏舟沉着脸问道。
书言眨着一双单纯无害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应道,“您说莫大哥啊?莫大哥来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莫大哥,莫大哥,喊得可真亲热,”卫柏舟气恼无比,“言儿啊,你是姑娘家,怎得好对一个外男有如此亲热的称呼。”
也不知道蒋行知那货又怎么得罪亲爹了,现在到好了,连累她挨骂。
“那么爹……”书言的声音轻柔都犹如春日里的暖风,“咱们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家,是懂道理重礼仪的人家,女儿不喊他‘莫大哥’又该喊什么?难道就喊‘喂’,“那个”吗?”
“你喊人家莫镖头,”卫柏舟铁青着脸道,“外头人都这么喊,你偏偏喊人家‘莫大哥’,想要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书言咕哝了一句,脸上堆着笑容道,“爹爹,我屋里真没人,许是莫大……莫镖头觉得我们家里的花儿好看,去赏花去了。”
书言太佩服自己了,撒起谎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自然得就好像和吃饭喝水一样。
卫柏舟问大郎道,“都寻遍了吗?”
“是的,爹爹。”
卫柏舟半信半疑地望着书言,书言装作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那叫一个镇定自若。
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太平静,自己院儿就这么大的地方,蒋行知能藏到哪里去?
难道说人已经离开了?
那她可真的放心了。
“真的没来你这儿?”卫柏舟问道。
书言垂眸,摇了摇头,“礼仪规矩什么的,女儿都懂,爹爹且放心。”
卫柏舟这才满意地‘唔’了一声,带着众儿子出去了。
“小姐……”袁静两人第一次看到卫柏舟如此气冲冲,这才明白为何主上和小姐要偷偷摸摸地相见,“主上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