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之下,洛水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一时间头晕眼花得起不来。
“怎样了?”蒋行知阔步走来,心疼地抓起刚才打人的小爪子。
“疼,”书言水眸委屈地泛起了一丝水漾,“要呼呼。”
蒋行知连忙给呼呼。
洛水从头晕脑胀中回神,看到两人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
“砚行,你简直就是……”令他呕吐。
“我怎得了?”蒋行知不悦地看过去,“你那是何表情?”
洛水一脸失望,“我真是看错你了。”
“谢谢你之前一直高看我,也谢谢你这么些年来在我身边委曲求全,五皇子,”蒋行知面沉如水,黑眸更是深得犹如探不得底的深井。
洛水猛得一惊,面上浮现一丝杀意,“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既然撕破脸皮了,也无需带着一层面具。
洛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便又笑出来,“既然你只知道了,那便最好,我的意思你大概也知道了,跟我回去。”
蒋行知摇头,“不去。”
“你一辈子窝在这边,有什么出息?”洛水暴躁地指着书言,“因为她?还是什么?”
蒋行知一把推开他的手,“我留在这边,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书言也朝洛水翻了个白眼儿,“别拉上我,我可没绑着砚行的腿脚,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言儿,你……”蒋行知心塞塞,她既然对他上心,难道不是应该很在乎他的去留吗?
书言一低眉一垂眸,露出羞涩状,“自然是哥哥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了。”
洛水只落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你们不要脸。”
“嘁,谁不要脸还不知道呢,”书言拉着蒋行知去后堂,“哥哥,我们走,不要理他。”
蒋行知最后瞥了洛水一眼,跟着书言去后堂。
整个衙门如今已经死气沉沉,完全没了生气。
张瑞苼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也没见过如此模样的。
“莫镖头……”
“人醒了没?”蒋行知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张瑞苼应声道,“醒了,人在茅厕。”
说完,又朝书言深深作揖,”还请卫娘子看在莫镖头的面子上救救我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莫大哥于你们有什么面子?”书言笑着问道,“就因为救过你?”
张瑞苼满脸涨红:“若是能救了大家出这般境地,我等以后任凭莫镖头差遣。”
这个好,书言和蒋行知对望了一眼,这样以后有事情,需要人手的话,可以直接从衙门叫人。
“好,我要鸡蛋,越多越好,”书言一口应下,将袖子束好,吩咐道,“张捕头准备木柴。”
张瑞苼无奈地笑了笑,“卫娘子,我要去买鸡蛋又要准备木柴,怕是忙不来,可否……”
说着看向蒋行知。
蒋行知皱着眉头,“你去镖局喊成峰。”
张瑞苼这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