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这边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这事儿，不免有些炸毛，“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蒋行知提亲又退婚的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到了书言的院子，袁静和高娣连忙高声请安，“老爷！太太！”
书言还没看蒋行知一个正眼便听到外头的‘提醒’，吓得连忙要下地。
“不怕，我在，”蒋行知搂着她不放，既然身份都被知道了，还担心个什么。
“不行，不止我爹，我娘也来了，”书言还是没那个脸在娘亲面前和一个男子腻歪，“我娘要是对你有意见，那可完蛋。”
蒋行知恋恋不舍地松了手，面朝着门口，正襟危坐。
书言则整理了衣裳，乖顺地站一边儿。
许氏进来时，先打量了书言，见她衣裳完整神态自若便没疑心什么，接着便朝蒋行知见礼，“民妇见过大将军。”
蒋行知吓得差点从圆凳上滑下来，他连忙起身，朝着许氏躬身作揖，“太太多礼了，晚辈受不起。”
“大将军受得起，完全受得起，”许氏不徐不疾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将军连我家的客人都能直接动手，这等威风，怎么会受不起？”
蒋行知可淡然面对卫柏舟一切挖苦，奚落和打压，但是面对许氏，莫名地多了心虚，“太太误会了。”
“我家相公亲眼所见，怎是误会？”许氏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格外冷淡，“这等胆大妄为，难道不是大将军以势压人吗？”
“哼！”卫柏舟得意洋洋地轻哼了一声。
蒋行知瞟了他一眼，没去搭理，而是恭敬地对许氏说道，“太太可是明白我为何要把人丢出去？”
“为何？”许氏一向明理，虽然看不顺眼蒋行知，但没有是非不分。
蒋行知朝卫柏舟挑了眉，应道，“因为那是老爷子给言儿找的夫君人选，要是个周正的，我蒋行知还愿意与他一比高低，可是那人斜眼儿的，这能和言儿相配吗？”
“夫君，”许氏皱着眉头问卫柏舟，“你不是说他不是斜眼儿的么？”
“他真不是斜眼儿的，娘子……哎哟……”
卫柏舟话没说完，耳朵便被许氏给提了起来，疼得龇牙裂齿，忙讨饶。
“你要说孙能只是过来做客，并非相亲，你……”许氏气得头疼，放开了卫柏舟，落了座，拍了桌子道，“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叫人过来做什么的？”
卫柏舟瑟缩脖子，一声不吭。
蒋行知见状，宛若扳回了一句，“伯母息怒，老爷子其实也是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个斜眼儿的。”
许氏：“……”
蒋行知接着道，“这人日常肯定看人都是侧身看，给人十分恭敬的模样。”
“对，对，对，就是这般，”卫柏舟仿佛找到了知心人，连忙解释道，“这孩子我瞧着就是恭敬孝顺的，谁想是因为斜眼儿的缘故。”
许氏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回屋去，我一会儿找你算账。”
“那……”卫柏舟暗示她蒋行知怎么处理。
“管好你自个儿先，”许氏嗔了他一眼，居然敢私下给女儿相亲，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卫柏舟哪里会真走，走到许氏后头便乖觉站着了。
“言儿，你过来，”许氏一脸柔色地朝书言招手，书言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