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约是大哥亲自定下的，仙仙若是要嫁给砚行，怕是不容易，”蒋文川净了手便朝丁仙仙望了一眼。
倒是没看出来，那个时常来玩的小丫头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又道，“这也不是仙仙第一次见砚行了，怎得……”
“嗨，还不是这孩子心眼才开么，”蒋丁氏笑着解释道，“年纪到了，自然就喜欢上了。”
蒋文川点了点头，“这事儿不太好办，我得好好想想。”
“老爷，时间不多了，”蒋丁氏 叹气道，“论品级，我还不如个侄媳妇，这掌家权分了给大嫂，可不还有在我手上么，万一那丫头让我还回去，我如何是好？”
蒋文川拿着杯盖推茶叶的手顿了下，抬眸问道，“怎么，你是在抱怨我没给你挣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蒋丁氏吓得赶忙屈膝赔不是，“妾身不过就是担心咱们二房以后的日子罢了，行知若只是成亲，妾身便也不担心，可要是一直在京城，那是糊弄不过去的。”
蒋文川死死盯着发妻，虽然夫妻俩有过言语不和的，但是没像今日这般令他不喜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现在知道为难了吧？”
“老爷，”蒋丁氏绞着帕子，硬着头皮道，“若不是妾身那般为之，咱们的日子能有今日这般好过？茂元和庆元的婚事……”
感觉气氛不对，蒋丁氏适时住嘴了。
“二夫人，外头有人找您，”门外丫鬟轻声传话。
蒋丁氏心下一想，这可真是解了她的难，应声后便对丁仙仙使眼色，示意她和蒋文川好好说说，这若是有蒋文川出门，大房那边也不好意思拂了二房的脸面。
这种一门双喜的事儿，许多人家求都求不来呢。
丁仙仙会意，近身扶着蒋丁氏出门。
“你啊，盯着你姑父一些，姑母有些话不适合说，知道吗？”蒋丁氏又忍不住叮嘱。
“知道了，仙儿明白，”丁仙仙乖巧应下，话音未落，觉得喉咙有些异物感，伸手摩挲又没什么东西。
想到还有要事，她便进屋，袅袅婷婷地给蒋文川跪下了，“姑父，仙儿打从便没有母亲，能得到您和姑母照顾才长大成人的，如今，仙儿大了，除了自个儿之外，也想给您二老尽孝，还望您成全。”
“起来说话，”蒋文川虚扶她起身，又倒了茶给她，只见刚才白皙胜雪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透着妩媚多情。
丁仙仙饮了茶，水眸魅惑如丝，无比勾人，浑身有种被炙烤的炽热，她难受地松了些衣襟和腰带。
蒋文川眼睛都看直了，这诱人的粉色一直从脸上延续到脖子，仿若这后头更是一片春色。
“仙仙，此事回头再议，你先起来，被你姑母看到你这般，不好。”
“姑父很怕姑母？”丁仙仙又将肩上的衣襟往下扯掉些许，“是不是姑母平时太过于强悍了，所以姑父这般忌惮？”
这话仿佛说进了蒋文川的心里，也吃惊于丁仙仙胆大，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不免对这个内侄女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