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里头传来说话声。
书言故作拘谨地站了起来，看到莫淑云时，微微垂首。
“真是太难得了，你还特意过来看我，”莫淑云握着丁仙仙的手，十分热情，“旁的就不想了，早些为二房再开枝散叶，知道吗？”
丁仙仙瞄了眼书言，心里头十分满意，便笑着道，“大夫人说的是，仙仙一定谨记。您这边有客人，我便……”
她这是故意提醒莫淑云书言的存在。
“嗯……”莫淑云不带感情地应了一声。
书言上前见礼，又“谄媚”地将自己送来的礼物奉上。
莫淑云看都没看，让红娟收下，“我这两天关节疼，没什么事情，都请了吧。”
这语气分明就是不待见书言。
书言低着头却能将比她矮了半个头的丁仙仙的表情看进眼里。
丁仙仙是巴不得看她的笑话，要不然也不会在蒋丁氏厌恶之下还要往大房来。
“我替大夫人送送卫娘子吧？”丁仙仙做出了请的手势。
书言向莫淑云告辞，便就跟着丁仙仙出去了。
出了大房，丁仙仙主子的气质又重了几分，“今儿要我是你，我就直接挖个地洞钻下去，以后便不再出来见人了。”
这是讽刺书言脸皮后。
书言却是微微一笑，“姨奶奶何出此言？”
“你没看出来大夫人根本不喜欢你么，”丁仙仙冷哼道，“要是当初我与你一同的话，由我罩着你，你也不至于现在一点儿脸面都没有。”
书言依然云淡风轻，“丁小姐如今都是姨奶奶了，说这个话可就不合适了。”
这话仿若提醒了丁仙仙她是个妾的身份，“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就算你嫁进来，也是不会有下场的，你若对我客气点，兴许我还能在大夫人面前美言几分，不然……”
“姨奶奶今日可是服药了？”书言捂住了口鼻，不让丁仙仙那冲出来的口气熏着自己。
丁仙仙一楞，“你闻得出来？”
“自然闻得出来，”书言回道，“而且还是避子一类的药物。”
“避子药？”丁仙仙愣了下，冲口而出。
书言听出她话中的疑惑，好像她压根不知道此事一般，“姨奶奶莫非是不想有身孕，所以才服了避子药？”
通常来说，姨娘有个一儿半女，地位也高些，尤其是蒋文川年岁大了，得抓紧生个孩子，也能伴老，若是没孩子，怕是回头蒋茂元和蒋庆元都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是又如何？”丁仙仙强忍着要将袖内手帕撕碎的冲动，强装镇定问道。
“姨奶奶服用的不是避子药，而是断子药，”书言虽然分辨不出这药丸里头的成分，但是按着蒋诗元那股子狠劲儿，大概是要丁仙仙绝育。
“断子药？这不可能！”丁仙仙的强装的镇定被击得粉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使得身边路过的丫鬟都忍不住多望了一眼。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丁仙仙整个人抖如筛糠，完全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