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元会这么好,亲自送水果过来?
“奴婢查过,没问题,”袁静说道,“像是来看望娘子的,但是她那人坏得很。”
“果子自然没问题,就先放着,要是有什么目的,她还是会来找我,”想到蒋行知去巡视边防,书言有些提不起劲儿,连手上的伤都忘了。
“小姐摔了?”干净的衣裳有污迹,袁静一眼便看出来了。
“不妨事,”书言伸出双手,手掌心已经不渗血了,就是泥沙混着血,有些脏。
“啊!”袁静惊呼出声,忙叫高娣过来,“快去拿药箱。”
高娣跑去后堂拿药箱,袁静让书言坐下,忙问道,“小姐还摔着哪里了么?”
“不曾,”书言摇头说道,忽然想到袁静和高低都是跟着蒋行知长大了,便问,“除了你和高娣,还有白鹭之外,是不是还有个人?”
袁静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书言问的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们四个人之中还有个人是谁,对吗?”
“嗯。”
袁静笑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中间有奴婢俩和成大哥他们,白大哥和桃花妹妹便是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这名字取的……”书言苦笑,和她爹爹比起来,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桃花是不是就是入宫的珍妃?”
“就是她,我们六个人当中,她和白鹭是最后来的,也是最惨的。”
至少他们四个打小就是孤儿,和家里亲人的生离死别没有那么痛,但是白鹭和桃花不一样,都已经有些懂了。
高娣拿来药箱,清理好伤口之后又给上了药,“小姐仔细着点,不然等成亲,伤口好不了。”
“砚行去巡视东北边防了,也不知道成亲那日赶不赶的回来?”说起这个,书言有些难受,眼睛酸胀,有些不舒服。
袁静和高娣对视了一眼,皆是说不出话来。
半响,安慰道,“成亲那么大的事情,主上一定会回来的。”
“我没事,”书言扬了扬唇,想笑笑不出来,“人平安回来便好。”
“小姐,蒋家四小姐来了,”门房婆子站在台阶面前说话。
“又来了,”袁静嘀咕了一声,看向书言。
书言却道,“请她进来吧。”
这一日来两趟的,许是有事情。
好事便好,若是坏事,躲也躲不过去的。
蒋诗元扶着丫鬟而进,身上的披风拖地,多了几分婀娜之态,到了花厅,蹲下身子来,“诗元前几天出言无状,还请卫娘子原谅,这几日,诗元在府中多家反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过来请罪。”
“四小姐客气了,”书言示意她坐下,而自己坐着未动。
蒋诗元却没坐,走到上首,将那果子拿了出来,“这果子是我们都吃过的,好吃才拿来给卫娘子的。”
“谢谢,”书言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性格是天生的,嚣张跋扈惯了又怎么会突然改变。
“卫娘子不要这么客气,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蒋诗元笑着道,“尝尝,看在大哥的面子,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四小姐是不是有事儿求我?”这天下大概没人能强迫别人吃东西的。
蒋诗元摇着头,“卫娘子怎么会这么想人家,人家就是来道歉的。”
书言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天儿太冷,我不爱吃水果,回头我让她们给我蒸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