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亦是发现了蒋行知走近的身影,她稍稍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后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红着脸问道,“怎么还不进来?”
说完,抬手将准备好的里衣稍微整理了下。
蒋行知彷如在梦里,可眼前的人儿又那么真实可人,走到屏风后握住了书言的手,低哑的嗓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那你的梦里有我吗?”书言抬眸望她,清澈的眸子带着动人的光芒,仿佛一盏明灯照入了蒋行知的心里。
“有,很美,”红纱衣之下,她婀娜的身子隐约可见,将他牢牢地吸引住了。
书言抿唇一笑,示意他去洗浴,“我这人不太拘小节,掀盖头什么的,也不需要你来,都只是个表面功夫而已,往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儿。”
“那……”蒋行知自然也不会去在意那些小细节,他在意的是她会不会给她生个孩子。
“什么?”她挑着眉问他,“有话就说,别让我猜。”
蒋行知手臂力度收拢了几分,盯着她的清眸问道,“那孩儿呢?你可是愿意为我生个孩儿?”
贴身的躯体体温不断攀升,书言自是知道他的诉求,不过时机未到,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愿意。”
“当真?”蒋行知欣喜若狂。
“是真的,不过你得先养好伤,”面对他炙热的身子,书言不敢动上分好,仿佛分分钟便点燃他身上的火似地。
蒋行知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正飘着烟气的木桶里。
水没到书言的锁骨,红纱衣飘在水面,映衬着她的脸庞更为白皙粉嫩。
蒋行知不敢往下看,只盯着她清纯的面庞,不想挪开分毫。
“这么大长的伤口?”书言剥开他的衣襟,只见一条细细长长的伤从胸口到了腰,“这是……”
“那陷阱很不高明,”蒋行知开着玩笑说道,“要是内行人,我应该已经死了。”
“不许胡说,”书言嗔了他一眼,看伤口的确不像是内行人位置,“知道是谁了吗?”
“有点眉目了,不过还得等,我要看看那人是否真的想要我的命,”蒋行知抓住书言的手往水里放,“这点上不算什么,我倒是有点儿其他的内伤需要娘子好好帮忙瞧瞧。”
书言自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都已经是夫妻了,自然是没有矫情得必要。
不过,她前世今生好歹都是黄花大闺女,碰上男女这等亲密的大事,还是有些心慌。
“别怕,”他轻轻地在她耳旁说道,“我会轻点儿的。”
“你有伤,”书言故意扯开话题,看看是否能把新婚夜推迟一日。
“这点伤不算什么,再说了……”蒋行知温热的气息流连在她的耳畔……
片刻后,蒋行知一脚迈出浴桶,扯过屏风上挂着缎面软巾,将书言裹着抱去了内室。
卧房里,香薰怡人,灯光朦胧,红纱帐内,鸳鸯戏水,好不欢快。
“慢些,”书言快要闯不过气来,伸手从枕头下取出一面白段帕子,红着脸道,“这是婆婆让素娟拿过来的。”
新婚之夜出现白段帕子,蒋行知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需要这一套,不需要像谁证明什么,”他有些懊恼地说道。
“婆婆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书言柔声劝道,“婆婆她不会害我们,只会帮我们。”
蒋行知被劝得没脾气,乖乖将白缎帕子铺好。
入夜,外头的风吹着檐下的灯笼不停摇晃着,似乎也在为床帐内的情事而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