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所不知,大房收拾了二房之后,女儿婆婆正想着把蒋家的掌家权拿到手,谁想到那大伯母居然自己让那新嫁进来的卫书言管家,女儿不也是没办法么,”蒋毛氏上头还有个蒋韩氏,自然不愿意越过婆婆做出夺权掌家的事情来。
毛俊却道,“你若是自己不争取,太子那边再给咱们撑腰都没用。”
“那女儿只能试试了,”蒋毛氏敷衍地应了下来,她这个蒋三少奶奶当的好好的,犯不着冒险,只能先应承下来。
毛俊待了一下午没得到什么结果,只能先回去复命。
书言和蒋行知在门口站了一下午,冷风吹得脸颊都红了。
“还是南域好,”蒋行知叹息地握着书言的手,“南域暖和,还不用理会这么多事情。”
“谁让你这么能干,”书言打趣道,“你若是个怂包,也就不会为难成这副样子了。”
“我要是怂包,你也看不上我,是不是?”蒋行知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将人搂入怀里,用披风裹紧了,等着木桶的米粥少下去了才回府。
莫淑云离开蒋府之前,叫来卫书言到跟前,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二房和三房的根,我已经给断了,接下去你们要做的是全身而退。”
二房三房的根已经断了?
这是什么意思?
书言忽然想到敬酒的时候,二房和三房是没有一个小孩子的。
“婆婆……”
“喊我‘娘’,”莫淑云道,“这婆婆喊得我头疼。”
“那么娘为何要这么做?”书言不懂其中道理,按理说,蒋家三脉,虽然做不到同心,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断子绝孙。”
“因为你们爹的死是因为二房三房而起,”莫淑云眼怀淡淡的恨意,仿佛说的不过就是尘封已久的事情,“是他们给了你们爹错误的军情,导致你们爹以一人之死护住全军,这才免于我和砚行之难。”
原来二房三房竟是这样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帮着皇后做事连自己的兄长都害,那便不是什么好人了。
“娘放心,剩下的,交于儿媳,”想到蒋韩氏伙着皇后让宫中两个嬷嬷让她出丑,她便有足够的理由,让三房没办法在蒋家立足。
“老蒋家后继有人,我也安心了,”莫淑云看着天色不早,便吩咐素娟道,“马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素娟和红娟皆是一身劲装,高束墨发,英姿飒爽。
莫淑云起身,到了书言面前,轻轻搂了搂她,柔声道,“对不起,孩子,我没办法为你们事事周全,接下去的路要你们自己走,我啊要出去走走,看看大好河山,走一走你们爹想走的路。”
说完,便朝外头走去。
“娘,您不和砚行打个招呼吗?”书言追了出去。
“不用了,我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也让那臭小子体会一下我不告而别的感受,”莫淑云挥手告别。
书言屈膝,目送她离开这才起身。
大房夫人不在,便就更显得冷清了。
晚饭时,蒋行知迈步进了花厅,瞧见桌上只放了四菜一汤,便琢磨过来了,“我娘……她走了?”
“她说要出去走走,”书言给他摆饭,小手却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