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受伤一事是不是太子所为?”既然洛水蠢蠢欲动,那太子不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可书言想不通她都知道是太子,蒋行知没道理不知道,唯一的可能是就算此事是太子指使,蒋行知他拿太子也没办法。
“是不是太子让三叔做的?”这大概是蒋行知最难以下手的地方。
蒋文轩和蒋文川和老将军并非一母所生,且都还是庶出,和大房有异心最正常不过,也就过世的老将军仁厚,让他们两房享受荣华富贵,最后还留着伤害了蒋行知。
“是三叔,”蒋行知对此事讳莫如深,也正因为如此,书言断三房的根时,他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蒋家一世英名,不能被两个贪图富贵的人给毁了,那便会对不起战死的老将军更对不起无数英魂。
王琛是外人,王家也不小,但是听说血亲之间能这般冷血还是头一回听说,“砚行,你就说吧,我该怎么做好?”
作为五皇子和太子博弈最为根本的一部分,王琛如今也是头大如斗,他只是个商人,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赚银子,只是树大招风,这才被人威胁到这个地步。
“照着洛水说的去做,”蒋行知当机立断道,“东北边防暂时安稳,百姓日子不好过,要是打战,民不聊生,能避则避。”
王琛松了口气,“我还以为骁勇善战的蒋将军会忍不住上前线。”
蒋行知剜了他一眼,“小人之见!”
王琛讪笑,不过严肃的气氛稍缓了一些。
离开王家,蒋行知弃了轿子,带着书言去了西宫门外大街的酒楼。
西堂主朝书言点了下头,算是见礼,接着带他们二人朝着后院走去。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后院却是带了机关的。
下了地窖,被捆绑在木凳上的蒋文川睁开眼睛,见着蒋行知便哼哼道,“行知,你这个不孝子,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二叔,那些你为太子筹集的银子去了哪里?”蒋行知目光如霜,居高临下望下去,给人以强大的压力,“库房的账目我们全部查过,二十年间,亏了百万两银子,你不要告诉我,你都那去挥霍了。”
“账目?”蒋文川慌了神,“你们哪里来的钥匙?”
“我母亲给的。”
蒋文川惊惶地瞪大眼眸,“你爹说这钥匙就我手里独一份儿,怎么你娘手里还有一份?你爹就是个说谎成性的伪君子。”
“闭嘴!”蒋行知冷然道,“我爹若是伪君子,哪能留你们活到今日?是我娘看我爹太善良这才复刻了库房箱笼的锁钥。”
“原来是莫淑云这个女人搞的鬼,当年我就看她极不顺眼,还真不是没道理的,”蒋文川咬牙道,“既然你们已经发现,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是咬死不肯说的意思。
蒋行知眉头微锁,他行军打仗,素来是明光正大,对于小手段却是没了办法。
“脱了他袜子,”书言既然来了就没想空着手回去,蒋行知下不了手,她代劳。
“袜子?”蒋行知满眼疑惑,“难道不是考虑朝他身上那部分下手?”
“那多便宜他,”书言催促道,“快脱,好戏在后头。”
说完,她扯下蒋文川头上的一搓头发。
蒋文川痛得嗷嗷叫。
蒋行知不明其中道理,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