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琦的脸肿成了猪头,痛苦的缩在地上嚎叫之后,宫初月这才让南橘将春兰给扶下去休息。
“将他们二人扔到顾夫人院里去。”宫初月冰冷的目光从这两人身上扫过,但是两人都被宫初月的狠劲给吓到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宫初月刚才说了什么。
直到隐卫将他们提起来,扔进了顾夫人的院子后,这才反应过来,不断的哭嚎着。
“春兰,受了欺负,不能只是哭,你得拿起武器,自己打回去,懂吗?”宫初月看了一眼傻坐着的春兰,微微的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她牵连了这些丫鬟。
这些事情,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宫初月不善于安慰人,简单的说完之后,交代了好好照顾春兰之后,便离开了。
整整几个时辰,宫初月就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夜色笼罩大地之后,宫初月才微微的叹息一声,掏出了怀中已经被她焐热的信笺。
这封信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年份,至少从信封上来看,就没有很旧的样子。拆开了封存的封条,信笺很短,只有一张纸。
娟秀的字体印入眼帘,宫初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的娘亲的字体!
“这是娘亲写给我的?”看着那字里行间的字字句句,宫初月逐渐湿了眼眶,捏着信纸的手,开始不断的颤抖着,宫初月死活都不愿意相信,那信笺里面所说的内容!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绝对是娘亲弄错了!”宫初月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信纸,眼泪不断的滴落,那里面不仅有她的不甘,还有原主奔溃的情绪。
“娘亲,我宫初月不信命!那些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宫初月站立在窗前,看着那一轮皎月,内心一片冰冷。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要黑暗,更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残酷。
南橘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静静的站着,手中捏着老夫人差人送过来的地契,还有庄子上那些人的卖身契,就这么纹丝不动的挡在门边,陪着宫初月一起心痛。
“爷!”晟王府内,夜晟还在忙着处理着这几日堆积的公文,隐卫自黑暗处落下,想了想干脆跪了下去,说话之前先摆好姿态,省的待会爷迁怒了他。
“说。”夜晟瞥了一眼那隐卫的动作,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午厉思思带着唐家二少爷唐琦,在王妃院子里轻薄了丫鬟春兰,王妃将二人惩治后,便回了房间,看了一封信便一直痛哭,属下来之前还在……”隐卫想了想,先捡着重要的事情说了,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
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书房内哪里还有爷的踪影?只剩下敞开的窗棂,诉说着刚才那悲伤的故事。
青衣手中拿着密函,刚回了院子,就看到夜晟的身影,自窗口一闪而出,朝着外面飞速掠去,顿时便大惊失色:“爷!徐大夫说了,您的腿要静养,静养啊!”
青衣举着密函,想要追上去,但是眼前早已没了夜晟的踪迹,只能是慌慌张张的冲进了书房,却看到了仍旧愣子原地的隐卫。
看到这人,青衣便知晓了夜晟的去处,直接吩咐了院里的隐卫看好院子,便闪身朝着丞相府追了过去。
夜晟在翻身进了屋内的时候,宫初月已经趴在窗前,哭着睡着了。在她的手上还捏着那张已经满是折痕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