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阴阳怪气。”叶承枢轻飘飘的目光扫了一眼权子墨,指尖沾染着水滴,修长的手指指着权子墨的鼻尖,“泡好了就走。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扯淡。”
权子墨重重冷哼一声,把叶承枢的话当放屁。然后就把人家家的浴池当成了游泳池,狗刨的游来游去。
“呐承枢,色妞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没想到,你这么大能耐竟然没办法安抚住那丫头的情绪,竟然还搞到了分居的地步。”
看着在自家浴池游泳的某人,叶承枢嘴角微微抽搐,捏了捏鼻梁,有些后悔。
刚才,不该挂权子墨的电话。不然,也不至于听到这样厌恶的声音还要看这张厌恶到了极点的脸。
权子墨一口气游了几十圈,有点累了,学着叶承枢靠在浴池边,慵懒的喝着啤酒。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还是叶承枢泡了一会,觉得有些头晕了,指了指一旁的衣架,“给我。”
权子墨长臂一伸,手指勾了浴袍给叶承枢丢了过去,“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你的呢?”
撩起水花洒在肩膀上,权子墨笑的很淫/荡,“这点伤算什么,还不如床上的小野猫啃的严重。”
“下作。”叶承枢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披上浴袍,从浴池中走出,捡了张躺椅坐下。
权子墨挪到了浴池的另一边,双手趴在边缘抵着下巴,“那承枢,不行你就把我卖了呗,她要是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应该就没有那么气你的行为了。总不能一直分居下去吧,你不操心,多的是人揪心。”
叶承枢眉头一挑,“我妈去找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再这么下去,距离你妈找我也不远了。我就不相信了,你还能制服不住色妞儿了?她那点道行,还不够给你塞牙缝的。”
“你以为我这次是跟她开玩笑呢?”叶承枢冷笑,“不用你说,我早把你卖了。”
权子墨一惊,“没用?”
“没用。”
“看来色妞儿这次气的不轻。”权子墨挑眉,“姚筱晗的事儿都解释清楚了?”
“她唯一无法释怀的就是那孩子。”至于其他人其他事,从来都不是需要担心的。姚筱晗,更不值得一提。
权子墨点点头,“我当初也觉得瞒着她这件事不妥,可你主意已定,我自问没能耐能让你改变想法。那怎么办,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卖的。”
“我自有算计,不用你瞎操心。”叶承枢眼神一闪,透着某种深意,“我老婆,我会让她逃掉么?最近事情多,我也顾不上她。分开一段时间,让她冷静一下也好。等京城那边的事儿解决了,我多的是时间,她想怎么闹,我都奉陪。”
“啧啧,看来叶特助早有办法,是我瞎操心了。”一听叶承枢这话,权子墨也就不再多嘴。如果叶承枢说他有计算,那绝对没问题。
叶特助可从不说大话。
“不过……你都有办法解决,干嘛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那啥了呢!”权子墨指责,“给我吓得,一点不耽误的就跑来帮你出主意了。”
对于权子墨的这份心意,叶承枢接受了,他笑笑,“到时候需要你帮忙了,我不会客气。”
“只要能让色妞儿幸福,给你叶特助当跑腿的我也认了。”权子墨吧唧吧唧嘴,“这什么酒?喝着劲儿不小呢,头都有点晕了。”
“黑啤后劲本来就大,你还泡在水里,怎么可能头不晕。”叶承枢无奈,丢去一件浴袍,“泡多了也不好,赶紧出来。”
权子墨裹上浴袍,懒洋洋的在叶承枢旁边躺下,侧头,随口问道:“姚筱晗怎么样了。”
“死了。”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调。
“怎么死的。”
叶承枢轻笑,“报纸上报道的清清楚楚,你没看?”
“看来是真的了。”权子墨似有感叹的叹气,“美人香消玉殒,我这心里就跟堵着个铁块一样,难受!”
叶承枢乐了,“说的你好像真的难受了。”
“可不是咋地,难受着呢。”权子墨唉声叹气,“死就死了吧,她敢伤害色妞儿我也饶她不了。只是这么个死法……”眉头一挑,挑衅的望了过去,“你心里就没一点感觉?”
“她的死,是我的决定。”叶承枢只是淡淡的丢下这句话。
所以,如果他心里有哪怕一丁点感觉,他也就不会做出这个决定了。
“叶特助,你可真够凉薄的!”权子墨阴嗖嗖的哼哼两声,“我也没看出来,温汉生挺慈祥的一老头,办事竟然这么狠。啧啧啧……”
轮/奸至死。
法医是这么断定姚筱晗死因的。
这种死法,对姚筱晗这样的女人来说,才是最死不瞑目的。她的高傲,可一点不比这位叶特助差呢。
也真亏咱们叶特助能狠得下心让姚筱晗这么死。姚筱晗可曾经是他叶承枢的女人!
允许别人碰他曾经的女人,叶特助不但心狠,也够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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