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没有暴露身份。而是以白子诺侄子去找他玩儿的身份过去的。
叶承枢虚空压了压手心,示意权子墨冷静点,他淡淡的道,“是哪个侄子生病了?姓权还是姓符?”
“先生,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叶承枢。”
电话那头僵硬了几秒钟,这才干笑着哼哼两声,“叶先生啊……”
“少他妈废话!”权子墨关心儿子,一把抢下电话,“说,生病的是谁!?”
白子诺的秘书,只是知道他老板的大老板是叶承枢,并不清楚权子墨,更不清楚那两个白子诺的侄子身份大有来头。
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权子墨的问题,“是叫波吉的侄子生病了,不过不是严重。就是普通的水土不服,这边气温太高了。跟江南省的温差又大,冷不丁的过来这边,是很容易生病。”
听了这话,权子墨稍稍放心一点,但还是揪着心,“这么说,波吉一过去就生病了?”
“差不多。来这边第二天就开始发烧冒虚汗,白总很担心他。要他去医院,可他不怎么听白总的话,天天往外边跑,就在大前天,终于支撑不住昏倒——”
猛地摔上了电话,权子墨张口便骂,“操——这小王八蛋!”
叶承枢表情也不是那么的轻松,他冷静的说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波吉不可能连个电话都不敢给我们打。他不敢给咱们打电话,只能说明……”
只能说明,波吉不是普通的水土不服。
非洲……那可是个疾病肆虐的地方。
一想到这儿,不但权子墨坐不住了,连叶承枢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连忙拿起电话,飞快的按下一串数字——
“符泓才,波吉生病了,你干儿子没给你提起过么?”
已经回到北方某省的符泓才愣了愣,“波吉生病了?没听我干儿子提起过啊,怎么,波吉生病了?”
“波吉要是没生病,我会给你打电话问么。”心急之下,叶承枢的语气也恶劣了许多,暴露了他隐藏在优雅之下的阴鸷,“如果波吉真的病倒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让白子诺瞒着我们。这样,你联系一下你干儿子。如果是你问起来的话,你干儿子不敢瞒着你。我等你消息。”
符泓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嗯了一声,连再见这种客套话都懒得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你别着急,虽然那儿医疗条件不发达。但子诺敢帮波吉瞒着,说明问题也没有那么严重。不然,哪怕波吉逼死他,子诺也不敢帮他瞒着我。”叶承枢安抚了权子墨一句。
“呸——”权子墨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去他妈的不敢瞒着!今儿要不是我让你打了电话,白子诺又恰好忘记带手机,老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儿子病倒了的消息!叶承枢,你这秘书可真能耐啊。我儿子生病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都敢隐瞒下来!”
别说权子墨了,叶承枢心里对白子诺也有诸多不满。这事儿,白子诺做的是欠考虑。
不对,不是欠考虑,简直就是没脑子!
“老子绝对饶不了白子诺!”权子墨烦躁的一脚踹在茶几上,发出‘轰——’的一声。
叶承枢直接没搭理他,因为符泓才的电话打过来了。
视频电话。
“什么情况?”
符泓才语气有点诡异,“我问过了,波吉是的确生病了,三天前就被白子诺送去了首都的医院里。”
“然后呢?”叶承枢心急之下,声调也拔高了不少。
符泓才的语气更诡异了,“具体的,我干儿子也不清楚。不过……承枢,我觉得很不对劲。”
叶承枢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不对劲了?”
“我刚才给我干儿子打电话,总觉得他好像被什么人监视起来了。他跟我说话,明显是在看着什么人的脸色,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每次他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总是会停顿那么几秒钟。好像是在——”
“在按照别人的指使回答你的问题。”叶承枢冷冷的打断符泓才的话,语气阴冷的问道,“是么?”
符泓才嗯了一声,“我觉得不对劲。那边……是不是出事儿了?对了,你知道波吉生病的消息,是白子诺告诉你的么?”
叶承枢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是。我给子诺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
符泓才低低的倒抽一口凉气,“你联系不到白子诺本人,也联系不到波吉本人。而我干儿子,也明显是被人监视起来了。叶承枢,这不是好像出事儿了,是真的出事儿了。”
“我知道。”叶承枢烦躁的拧起眉头。
他没有想过,只是项目受到了一些阻力,派波吉过去杀鸡儆猴镇压一番,竟然能出现这样的事儿。
“你联系姜宝贝了么?”
叶承枢僵硬的摇摇头,“波吉跟你干儿子出发那天,我就给姜宝贝打电话了,本来是想交代她点事情,可她并没有接电话,而是掐了电话之后给我发了短信,说她在忙。晚点会给我回电话。”
“可到现在为止,姜宝贝也没有给你回电话。”符泓才的语气,也阴冷了下去。
叶承枢的脸上已经冷的可以结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眯着那双过分凌厉的丹凤眼,好像在思考什么。
权子墨一拍桌子,“给我订机票,我过去一趟!”
非洲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亲自去确认!
在这儿猜来猜去的,也猜不出一个结果。
符泓才跟叶承枢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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