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一钧,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个被父母祖辈视为陈家骄傲的男人!却被逼出走国外,出卖尊严转换性别,全都是拜你所赐!”陈一钧盯着王庸,音冷如刀。
“以前我也去过泰国,我也对那些栖息于芭提雅、普吉岛的人妖心动过。那是一张张比真正的女人都要艳丽的脸蛋,那是一副副连女人都要为之发狂的妖娆身材,所有的视线都会聚集于他们的身上,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换来大笔大笔的小费。似乎,他们过得很风光。
只是,直到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才明白了那些聚光灯后的痛楚。寿命只有常人的一半,需要时刻吃药抑制雄性激素,强颜欢笑讨好每一个客人,为了钱卑躬屈膝,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一个信念在支撑我,我早就自杀了。而那个信念就是--我要亲手毁掉你跟尹夏!让你们也体会到我的痛苦!
所以我以陈美美的化名应聘进了寰众公司,凭借我多年的音乐素养,我成功为寰众做成几个案例,获得了公司的信任。尹夏更是将我当成知心姐姐,时不时的找我倾诉一些小烦恼。所有一切都在告诉我,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动手了。
不然,以你可怕的发展速度,我怀疑再等个一年,无论再大的风波都会被你强行压下去。
庆幸的是,我赌对了。现在的尹夏已经从清纯玉女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浪荡表子,她有再好的天赋能怎样?有再优秀的扶持资源能怎样?还不是都成了镜花水月?
这,就是你们得罪我的后果!今天这一幕,从当初你毁掉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愤怒?只可惜,没用。尹夏已经完了!”
陈一钧歇斯底里的说着,表情狰狞。
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狂笑不止。看得出来,他对王庸跟尹夏是真的恨。
王庸悠然坐在沙发上,看着陈一钧。
直到陈一钧笑得没有了力气,王庸才摸出一支录音笔在陈一钧脸上晃了晃:“咱俩谁更绝望才对?”
陈一钧面色大变,伸手就要抢夺录音笔:“给我!”
王庸手指随便一拂,陈一钧就跟触电一样,整只手臂瘫软下去。
“我看你变性变得把脑子都变没了。娱乐圈这么尔虞我诈的环境,凡事都要留点后手才对。指不定哪一天跟你勾肩搭背的好哥们,就反咬你一口。所以,哪怕是三年前的聊天记录,也要好好保存着。至于重要撕比场合的谈话,不录音对得起自己吗?”王庸哂笑道。
陈一钧先前的快意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丝丝绝望跟怨恨。
“你别得意太早!光凭一段录音没有任何作用!连聊天记录都可以作假,录音作假又有什么稀奇?想要洗白尹夏,根本不可能!”
王庸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所以,我准备的不单单是一支录音笔,还兼具录像功能。”
“……你!”
“当然,为了保证更具信服力,我还要等另一个人的出现才行。”王庸收起录音笔,道。
陈一钧闪过一抹慌张之色,故意道:“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没有别人。”
王庸玩味的看着陈一钧,问:“是吗?那为什么房间的主卧里摆放的全都是男式的鞋子,柜子里也都是男士衣服呢?不要告诉我你变了性之后,还对曾经的性别存在着美好回忆。而且,以你的身家,好像买不起这种高档小区的住宅吧?”
“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陈一钧强词夺理。
王庸目光又落在那瓶红酒上:“96年贵腐滴金,现在市场价万元起步,关键有价无市,很难买到,基本都被有钱人垄断。比起烂大街的十几万一瓶的炒作洋酒,更担得起‘好酒’这个称呼。你确信你能喝得起这种酒?”
“一万元一瓶,多贵一样!我当年一首歌曲也能卖个小十万,买个几瓶还不玩儿一样!”陈一钧嘴硬道。
王庸点点头:“哦。那这张三年前的东亚企业邀请函能解释一下吗?”
王庸手一伸,从旁边的酒柜里抽出一张红金色的邀请函。邀请函被夹在一瓶酒的后面,应该一直没人注意到。不过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封皮。
“别告诉我,你也有资格被邀请参加这样一个会议。真正有资格的,恐怕是另外一位老朋友,对不对?”王庸问。
陈一钧目光变了变,不说话。
王庸霍然起身,走向门口:“郑莫子先生,回来了就直接进门,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算什么?”
陈一钧登时变得紧张起来,爬起来就朝着王庸扑过去。
同时朝着门口大喊:“郑总,快跑!”
只是,让陈一钧奇怪的是,王庸就像是根本没打算反抗一样,任由陈一钧抱住大腿,一动不动。
陈一钧抬头,看到了王庸玩味的眼神,心中骤然一惊。
“不好意思,我幻听了,门外好像没人。”王庸悠悠道。
陈一钧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至此,幕后黑手全都暴露。正是被王庸拿走了公司股权的郑莫子跟陈一钧搞的鬼!
一个小时后,哼着小曲趁兴而归的郑莫子打开房门,看到房间中冲他打招呼的王庸,石化在原地。
…………………………
当晚,正当有关尹夏“人设崩塌”的新闻炒的火热的时候,忽然寰众公司放出一段视频影像。
影像中,原寰众宣发负责人陈美美,透露出一段让所有人都愕然不已的故事。
事情的离奇性,堪比好莱坞大片。
刹那间,这段视频就火爆网络,热度直接将尹夏的负面新闻压了下去。
因为,陈美美竟然是乐坛前辈陈一钧!
陈美美、陈一钧,光这两个名字带来的想象空间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别说视频里陈一钧还透露出他伙同寰众前老板郑莫子,收买了一位跟尹夏长得很像的网红,以及尹夏一位初中同学,共同构陷了这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