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使徒虽然处于绝对的下风,几乎可以说是陷入了绝境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现在就是失败了。
这些使徒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降兵了。这不是丧主的命令,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丧主在哪里,而这几次出击勇气防线也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在获知那些使徒投降后,勇气防线内一些和那些降兵有关系的使徒甚至选择自杀来证明自己至死都是效忠于使徒世界和丧主的。
剩下没有选择自杀的,也并不是说他们懦弱。真正的原因和这个恰恰相反。
他们都想要留着这一条命,一遍以后能够有机会能够亲手杀几个叛贼来报仇。这就是他们想要做的。
另外还有一些参与到这几次的行动当中。在决定出兵试探时,他们是最为赞成的活跃派。他们的想法也是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希望自己可以通过在前线给那些德诺玛帝国的人类制造混乱,然后再争取把那些叛徒给引出来。
为此,他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就好像是现在这样,虽然他们已经失败过跟多次了,但是这种事情其实也难言成功还是失败的。因为只要能够消耗这些德诺玛帝国军队的力量,那么他们的目标就已经是达到了。
就算是他们已经陷入了这些人类以及放逐者帝国的被流放者们的重重包围,但是他们的军心却依旧没有多少的动摇,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就算是动摇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投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现在他们唯一的结局,只不过一个死而已。
这剩下的使徒在这一片乱局当中也并没有显得混乱。他们一边收拢残兵,一边往较为有利的地形上撤退。哪怕是因此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但是他们却没有显得丝毫的混乱。
在又损失了几十个使徒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片小山包。然而山包上面驻守着一支德诺玛帝国的军队,幸运的是这些军队的数量不多,而且主要是以远程兵种为主。
经过了他们再一次的冲杀之后,这些德诺玛帝国的军队纷纷溃退。
为首的一个使徒军官朝下面望去,原本雪白的山丘此时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些低洼的地势甚至已经变成了流淌着的鲜血之河。
这其中有德诺玛帝国的军人,有放逐者帝国的秘银卫队,也有使徒一族的士兵流的血。之前完全对立的三个种族的鲜血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排斥而融合在了一起。
越见到鲜血,这些使徒们反而越是感到兴奋。之前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无非就是放逐者帝国的那些秘银卫队了。
想到这里时,这个使徒军官顿时就有些泄气。这些军队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的铠甲难以穿透,而他们的冲刺又难以阻挡。甚至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都可以用所向披靡来形容了。
这里的地势其实并不怎么好,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兵冲锋。但这些被流放者的军队却硬是靠着自己战马的顽强耐力如履平地一般。
在没有这些秘银卫队之前,他们和德诺玛帝国还呈现出一种均势,但是自从随着这些秘银卫队加入了,战局就变得一边倒了。如果能够找办法来避免遭到他们的集群冲击的话,那么情况兴许还能好一点。
这座小山丘的海拔并不高,其实也就只有二十几米的高度。但就是这二十几米的高度却给了他们一个暂时的安全之所。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那些秘银卫队的骑兵们现在无法再骑着马上来了。没有了坐骑,也就代表了他们没有冲锋的能力,也就代表了他们现在根本就只是一无是处。
“防御那些远程箭手,注意躲避那些魔法师们的攻击!我们现在固守待援,其他的军队会救我们的!”使徒军官掏出战刀怒喝,他现在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现在唯有拼死一战就好。
之前一直占据着优势的德诺玛帝国以及被流放者,现在终于碰上硬钉子了。钢塔为之前的那个失误感到深深的遗憾,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将这么好的地形给让给了那些使徒了?
虎王和希尔现在不在身边,让钢塔独自看着这样顽固的使徒,一时半会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现在改怎么办呢?
一个军官小心翼翼谏言:“不如,我们就放火烧山吧?”
但他却觉得这办法并不是太好,“现在是雪季,虽然气温干燥但是那山丘到处都是雪。那些使徒只要从山上扔一些雪下来我们我们的火攻不就灭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他们在这小山丘又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他们,指的是秘银卫队。在强攻了几次都没有收到效果之后,他们终于放弃了。而是骑着战马守在附近,避免这些使徒趁机冲下山丘。
“算了。”钢塔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传令下去,我们继续保持远程压制,然后你去找希尔或者是虎王来。也许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解决了。对了,他们现在有多少的人?”
“现在还在上面的,大概有三四百个。”这个军官领命离开,几分钟之后,漫天的箭矢就朝着那一座小山包飞去。黑压压的箭矢将刚亮没有多久的天空又变得一片漆黑。
但是钢塔知道这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这些箭矢对付普通的军队来说没有什么。但是要对付这些使徒,可能就有些吃力了。
果然,一轮箭矢下来,这些使徒们仅仅只是有几个当场死亡。虽然受伤了几十个,但这样的伤势却是激发了他们的血性。他们将这些箭矢收拢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几个弓箭手,但这些箭矢就算是丢,也能够杀伤一大片的德诺玛帝国的军人。无奈之下,钢塔只有叫那些重装步兵跟流放者的秘银卫队一起把这个山丘围起来,等待这虎王和希尔的援救。
那个女人已经坐在我旁边看了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