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楼答不上来了。
王度道:“他们犯不犯罪不在于被情势所逼,在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有没有要犯罪的心理。而且他们这不是一般的违法行为,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是大恶。这会你却觉得这并不全是他们的错,觉得情有可原。你知道他们手上沾了多少血吗?你知道这些人手下有过多少条人命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他们的伤害谁去理解,谁去同情?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害者,还有他们的家属,亲朋好友,得承受多大的悲痛,我说的这些你应该能理解吧?如果是你,若让杀你老婆的凶手站在你面前,你能原谅他们吗?”
“当然不能!”燕雨楼在心里默念,经过这些天来和张二丫王小雨的相处,他仇恨之心已经有些淡化了,至少,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而此时此刻,再由王度提起,想起了他爱妻的死,他的仇恨之心再一次被激起。
这时,燕雨楼确实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荒谬,他的确不该轻易原谅那些人,至少,他没有资格替那些受害者去原谅那些人。
听了刘铭的一番话,他就轻易相信了刘铭,这点,确实太轻率了,也是他社会经验不足的原因,而人确实是特别容易受别人影响的动物,之前他还比较倾向于刘铭的观点。这一会的功夫,王度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燕雨楼又被王度说服,燕雨楼突然觉得刚才的想法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燕雨楼道:“我确实不该轻易相信刘铭的话,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王度冷眼盯着燕雨楼,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还年轻,社会阅历不足,心理也不成熟。”
王度又接着刚才的谈话:“好了,不说这个了,就当是一页纸,给它翻过去了。”
燕雨楼点了点头。
王度又接着道:“我刚才说,上一次我在李二那,感觉到有个奇怪的现象。”
燕雨楼:“什么奇怪的现象?”
王度想了想,不是很确实的说:“我也不敢肯定,只不过我当时感觉,这纯粹是一种心理感觉,当时在场的有李二,周自言,还有几个当家人,还有烈虎,当时我总感觉,那时,李二和烈虎的关系不一般。”
燕雨楼道:“李二是墨鱼会的鱼头,烈虎是李二的护法,贴身保镖,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不不不不,”王度摇了摇头,连说了四个不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一般是他们并不像是简单的上下隶属关系,当时给我的觉得就是,李二好像,好像,好像李二对烈虎很有顾忌似的。”
燕雨楼:“李二顾忌笑面虎?你说笑吗?”
王度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是说笑,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燕雨楼笑道:“笑面虎是护法,李二是鱼头,李二会怕他?一个堂会大哥,会怕手下的小弟?为什么呢?难不成他只是个被烈虎摆布傀儡?”
燕雨楼刚说完,王度霍然抬起头,王度当时就有些奇怪,但一直没想到该怎么表述,现在经燕雨楼一提点,王度这才想起,好像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燕雨楼听王度说的认真,不可置信地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王度看到燕雨楼一脸的怀疑,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王度本来有那么个感觉,可想想又不太可能,李二是墨鱼会的鱼头,手下弟兄数以千计,烈家兄弟是有点实力,但那点实力在势大财大的墨鱼会面前又算的了什么?烈家兄弟又拿什么挟持李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