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楼冷眼看了这人一眼:“你想怎样?”
这人有点害怕,向后退了一步:“我想怎样?你把我牙齿都给我打掉了,脸给我打成了这样,你问我想怎样?当然是赔钱了。”
张二丫一看两人又对上了。张二丫知道现在燕雨楼在生气,燕雨楼可是清风堂的二当家,要是真发起火来,绝对是不得了的事。虽然这四个人串门过来,也有调戏她的成份,但其中成份并不大,说穿了,他们四个其实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俏皮话,都是成年人,这也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二丫赶忙去劝那人:“朱大哥,你别生气,你先去看医生,到时候医药费多少,我出?”
燕雨楼看了这朱姓厨子一眼肿的跟包子一样的脸,也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了。心里在想,这人不过只是嘴上占占便宜,也没做什么太过份的事,赔点钱就赔吧,毕竟自己把他打成这样,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个姓朱的厨子看张二丫说话口气软了些,却又来了底气:“让我走?门都没有?我现在走了,到时候你们不认帐,我找谁说理去?”
“你说什么?”燕雨楼又来火了,这是给脸不要脸了?张二丫看燕雨楼又要发脾气,赶忙又拉了拉他的手,轻轻的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二丫:“朱大哥,看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到时候花多少钱我都认。”
朱姓厨子看燕雨楼不像是个好惹的人,自己也不想把事闹太大,但只因为几句话就被打成这样,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把我打成这样,你以为你光赔医药费就完了,还有我的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呢?”
张二丫:“那你想要多少?”
朱姓厨子张口就来:“两万。”
“好,两万就两万。”张二丫只想让这事早点过去,想也不想就答应。
燕雨楼也没有异议:“好,两万就两万吧。”
脸肿了,牙掉了两颗,两万就有点多了。不过,现在两万块对燕雨楼来说也不算什么,虽然他这个店开张到现在也还没赚到钱呢,但他开店的本意就不是为赚钱来的。
然后又看了刚才倒地的另一个人,道:“一人两万。”
另一个倒地的人只是被扯了一下头发,踢了一下肚子,没想到燕雨楼也给要赔他两万,心想,这肯定是赚了,而且燕雨楼张口就是两万,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样子,真是财大气粗,心里想,这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要是真继续找事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便在一旁没有说话。
朱姓厨子看燕雨楼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给了另一个基本没受伤的人也给了两万,心里懊悔不已。心想早知道就多要点了。不过现在口已经开了,也不好反口了,但这样一来,他心总是有些不顺,又指着燕雨楼道:“还得要他给我道歉。”
燕雨楼本来气就不平,不过这些人也都是普通人,他也不想对这些人怎样,想想赔点钱就算了,而且几万块钱对他来说跟本不算什么。没想到姓朱的厨子竟然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他入清风堂以来,下到最低的堂众,上到大哥刘铭,谁敢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谁又敢用这么嚣张的口气跟他说话?
燕雨楼一下子又来火了:“你说什么?”
朱姓厨子看燕雨楼不同于另一个人,他心想,燕雨楼选择赔钱,一定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肯定不敢怎么样!
张二丫一听燕雨楼的话,又吓了一跳,知道燕雨楼是又生气了,赶忙去拉燕雨楼的手,让燕雨楼消消气。燕雨楼还算克制,毕竟普通人的品性也有好有坏,他也实在不想和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心平气和地道:“如果我不道歉呢?”
朱姓厨子:“不道歉?我们这条街都是清风堂的地盘,都是教了保护费的,你以为能被人轻易欺负吗?你信不信我把管这里的姚哥叫来,今天晚上你得给我磕头你信不信?”
清风堂的地头蛇和这地头的商家相处都还算融洽,有的时候这些商家中有的比较上道一点的,还会私下里买点东西讨好讨好当家的小哥,拉拢一下私人之间的关系,朱姓厨子就属于这种人。
燕雨楼笑了,清风堂?他可是清风堂的大哥,拿清风堂来吓唬他,真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燕雨楼此时突然心念一动,兆温妮曾交代过地头上的弟兄不要到店里来找事,可是周围的商家不知道情况啊,张二丫又长的这么出众,附近的人一定会有不少人动歪心思的,这样以后难免还会有麻烦,不如就趁这个机会给这帮人提个醒。
燕雨楼:“好啊,你这钱我不赔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找谁?”
朱姓厨子刚才说叫清风堂的人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燕雨楼,以为燕雨楼会服软,这会一听燕雨楼竟然钱也不赔了,立马急了,真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姚哥吗?我是小朱啊?哎对,我这店这边有人闹事,不不不,不是来收保费费的,就是欺负兄弟我,牙都给我打掉了,您看您有空的话就来一趟,嗯,就在这旁边新开的蛋糕店里,嗯,叫什么倚楼听雨。”
“你有种别走,马上就来。”朱姓厨子挂了电话,指着燕雨楼道。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朱姓厨子心里也没底,毕竟人家是这地头上管事的,就算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燕雨楼又没有去他店里找事,也没有要收他保护费,这只能算是私人恩怨,并没有牵扯到清风堂的利益和威信,人家也未必会给他出头,没想到这姚小哥刚一接到电话,表示马上就过来。
朱姓厨子底气立马强硬了许多:“刚才让你道歉你不道歉,现在就算你想道歉,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