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里似是还仍有些后怕着,于是其中一名年轻点儿的守卫双手叉腰,直气喘吁吁地又惊讶又埋怨着道:“若曦姑娘,你…你…你…你可真是吓死小的们了,你怎么能从十余丈那么高的断崖处往下跳呢?你可知道那是有多危险吗?那可是就连我二人亦是万万做不到的啊!你可知道,你这若是少了半根汗毛,我们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没准儿,帮主若是怪罪下来,咱们便是连命都会没了的呀!”
然女子闻此,似是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虽然她失忆了并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她顿时十指交叉着双手负后,轻轻踮起脚尖来,冲着那二人微微一笑,脸上遮着的那条早已被山风吹干了的轻盈白纱下,嘴角隐隐约约的咧出一道极好看的弧度来,瞬间熄灭了二人心中所有的怨气与激动。
接着,她又缓缓上前了两步去,从二人站立的位置中间所让出的一条狭窄却足以能够使她轻轻松松便通过的缝隙里一边穿过去,一边仍纯良无害地轻笑着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来将其搭在二人的肩头,温柔地道:“放心吧,下次跳之前,我一定会先告诉你们一声,好让你们有所准备的。”
那二人早已被眼前瞬间温顺了下来宛若小猫一般的娇小女子迷的如痴如醉,待其忽一缓过神来,猛地回头大声朝其背影惊声道:“什么?还有下一次?”
“若曦姑娘,若曦姑娘,这天已经黑了,你还想去哪儿啊,我们快回去吧,要是再不回去,我俩今日可就没饭吃了呢…若曦姑娘,你等等,等等我们呀!”
一见女子只丢下一句让俩人好不容易安放下去而此时又重新再次高悬起来的话之后,无论他们做什么亦或说什么,她始终都头再也不回地一直朝前走去,而并没有上到悬索桥回骁龙会唯一的路上,俩人便忙又再次无奈地互相叹了口气,一边朝其背影呼唤着,一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没走出多远,看到路边一向阳处竟长着几株白色花冠的益母草,女子便好奇地顺手将其衔来一株一边走,一边方才对身后追上来的俩人解释道:“救人要紧,当时我哪儿顾得了那么多呢!大不了下次我先告诉你们一声咯。对了,你们知道有何捷径可以很快到达方才我跳水的地方吗?得将我采的那些药草赶紧找回来才行,这好不容易将那人从死神手里救起,若是没有那些药草,也是白搭了啊!”
此时,早已明白过来自己原是被其方才善良的外表所蒙骗的俩个守卫,双手环胸着面无表情地只冷冷紧跟于其身后,任其无论在前面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做声出来。
女子没有得到原本应有的回应,立刻顿足疑惑地扭头转过了身去,然一看见俩人阴沉的脸,整个人顿时便愣住了。
怔愣了片刻后,转瞬则又扬起一脸灿烂笑容来近身过去,双手抱拳,嬉皮笑脸着撒娇一般地对其乞求道:“呵呵呵...俩位大哥就请行行好,看看我这一身的狼狈样,你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让我今日白白当了一回落水狗吧!”
一边说着,女子还捉起衣袖来放到鼻翼边闻了闻,故作出一副似是很难接受此异味的表情来扇了扇风。
这时,岂料其中另一名看似有些年长的守卫竟忽然一边朝她冷哼着,一边似是极为轻蔑地白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地问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虽然有些甚为不解,这个人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然她仍是极认真地将手里捏着的益母草半举起,回道:“这是益母草啊,它可是历代医家用来治疗妇科疾病的要药哇。好神奇啊,这里竟然会长着几株白色花冠的益母草,一般花冠都是粉红至淡紫红色的居多……”
谈起药草来,她总是能一脸欣喜,如此这般饶有兴致,滔滔不绝,又乐在其中。
而那守卫听了却冷哼一声:道:“幸好你还认得它是益母草,那你又可知益母草便象征着母爱。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纵使你如今默默无闻,也不能整日里如此这般冒冒失失地拼命呢,这样下去,若是哪天不小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你的父母该有多伤心呢!难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生育之恩的?”
虽然自己尚还未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家庭出身,是不是真的还有人惦记着她,但眼前这位大哥显然是真的关心她才会这样说的。
于是,她也就默默地垂首下去一边一圈又一圈地在手指上轻绕着自己的衣带,一边严肃地妥协说道:“大哥教训的是,是若曦莽撞了。”
半晌后,那年长的守卫忽然开口说道:“知道错了就赶快跟我走吧!”
女子顿时抬眼惊问:“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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