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嘴里一边朝其呵斥着,一边伸手将中年男子的衣袖掀开,搭上手指上去颇为认真地替其把起脉来。
“姑娘懂医术?”
那年轻侍卫欲又再次开口,被女子蹙眉瞪了一眼,立马收了声。
女子换了只手继续把了把脉,认真地道:“你家主人需要好好静养。”
年轻侍卫听了这话,看了看这附近除了茫茫大海,根本就荒无人烟。
于是,方才刚刚舒开了些许的眉头顿时复又愁眉苦脸了起来:“这方圆百里皆荒无人烟之地,我们能去哪儿静养啊?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家主人,他乃是东宁国当今……”
似是觉得自己失了言,忙又着急改变说辞:“我家主人乃是东宁国当今有名的商人,他的命可金贵着呢,这要是万一有个闪失,我就是被砍一万次头,也赔不起啊!”
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那侍卫,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家主人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这还什么都没说,你就不知道已经想到哪儿去了?竟能担心成这样。”
那侍卫似是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女子所言,只顺着自己的想法兀自发挥:“我家主人这都昏迷不醒了,我能不担心吗?”
忽一回忆起女子的话来,又安静下来似是有些怀疑地问:“没有那么严重?这是真的吗?你的意思是……”
此时,女子已经把好了脉,一边替其遮好衣袖来,一边解释道:“不用你说,我从你家主人的脉象上一摸便知是富贵脉,又根据你方才所言,我想他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已经难以承受跋山涉水和风餐露宿的辛苦,加之又在海边被海风吹了一夜,他的体内侵入了寒气。你呀,得赶紧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再食用些热粥,马上就会恢复的。”
那年轻侍卫顿时转而一脸欣喜又不敢相信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没骗我?”
“哼……他都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就该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人伺候着。既然吃不了苦,就不要带出来到这种荒废的地方逞能。”女子起身不屑地警告眼前的人道。
启料听了这句话,那年轻侍卫竟然顿时暴跳如雷地呵斥起女子来:“你住口,你懂什么?我们……我们主人那是听人说,幽蓝岛上昨夜很有可能将会有极大的疫情发生,这才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一路颠簸特来此查看虚实的?”
“哦?一个商人竟也会对这等该是一国之君该操心的国事上心,看来那你们主子倒还真是值得让人可歌可敬啊!”女子冷冷地笑着道。
然其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哼,鬼才相信你们是什么商人呢?是商是官,本又与我何干?”
闻此,年轻男子终于收声不再与她继续争执,却是无助地对怀里的中年男子道:“主人啊主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才能寻得到住所呢?”
女子一见他絮絮叨叨尽是一大堆没用的,中年男子却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苦道:“算了,看在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份上,跟我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让你家主人休息会儿。”
女子将话说完,便转身往来时候的路上走去。
那年轻侍卫顿时眼前一亮,似是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明明他们在来时的路上,早已在附近仔细勘察过,根本就没有人家在此安家的。可眼下这个女子却说,难道她真的……
正在暗自思量着,女子忽觉察到他并没有跟上来。
便顿足转身朝其大喝一声,吓唬他道:“你到底走不走,晨起这边的海边湿气最大,瘴气也最为凶猛,你若再不走这样耽搁下去,你家主人那可真的是要丧命于这荒野里了哦!”
“走走走,这就走……”
闻此,年轻侍卫方才忽地回过神来,忙将主人背起,急奔跟了上去。
而此时,从与他们此时正所处的相反的方向,海的另一边匆匆赶回木屋里的一老一小俩人却是急坏了。
“不好了,不好了。”
先两步进到木屋的小丫头绿儿,脚刚迈进去便复又从屋内奔跑出来朝着白胡子老翁正回来的方向着急地大喊大叫道。
“哎呀,小祖宗,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毛毛躁躁了?这又是怎么了啊?”
回来的路上,白胡子老翁拄着拐杖心里本就对昨夜的怪事若有所思着,闻声即刻顿足停了下来气喘吁吁极不耐烦地责备道。
然绿儿此刻却似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手扶着白胡子老翁的胳膊,只另一手回指着木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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