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坠儿和李瑶站起来,“我们想出去方便一下,稍等我们一会儿。”
坠儿一边走一边对李瑶说:“我想肯定要说林家的事了,不管说什么,你都别激动,别让他们看出你是谁来。一定要稳住,以后有的是机会,千万别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
坠儿李瑶回来后,曾三伯说:“我是个大老粗,说话不清楚,还是让你四伯说吧。”
曾四伯开了口:“我们并不是这里的人,从南方搬到这里时间也不长,还不到二十年。只不过曾凡你记不起那时的事了,那样也好。”
“我和你三伯年轻时不务正业,到处游荡。你父亲就说,我领你们去个地方,让你们老老实实的干点正事。”
“我们当时并不愿意来,因为北方风大天寒,不如南方舒服。拖了好几年,直到洋鬼子打进了京城,把我们吓坏了,就下了决心来这里躲避战祸。”
“搬家时,你父亲说除了路上吃的粮食,别的东西就不要带了,这边林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信以为真,用了一个多月赶了过来。”
“你父亲事先骑着马先来这里,通知了林家人,我们到了山脚下,遇到一场大雨,又停了一天。”
“没想到就在这天夜里,我们听到了有隐约的喊杀声传到耳中。我和你三伯还以为是洋鬼子打过来了,正要跑,你父亲说别急,洋鬼子不可能打到这里,我进去先看看吧。”
“我们等了整整一天,见你父亲还没回来,就和你三伯进入山村,却被眼前的惨象吓了一大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们找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你父亲晕倒在河边,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醒,醒来后他却一个劲的问是不是我们干的。”
“因为下雨,我和你三伯闲着没事,就去找了个小店喝了一夜的酒,正因为你父亲发现我不在,我们就有了洗不掉的嫌疑了。直到现在,我和你三伯都后悔,为什么那天要出去啊?”
曾凡担心的看着李瑶,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好,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曾凡看见她的手用力的扶住大腿,极力控制自己。
曾三伯说:“我是有点浑,但这里有宝藏,我当时是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有,也不用这个办法。打架我是经常打,一气之下也曾打死过人,但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曾四伯说:“宝藏可不是放在家里,一吓唬,就拿出来了。那群人把山村里翻了个底朝天,可能什么也没找到。”
“我们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一个幸存者,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些人埋葬了,才让我们的族人进山。”
“你父亲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在那段日子里,我和你四伯忙了个晕头转向,总算安顿了下来,你不知道,我们心里一个劲的骂,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啊?”
曾凡问:“我大伯二伯当时还健在吧?”
曾三伯有点不高兴了,“别提那两个废物,一个啰里啰嗦说不到点子上。一个一言不发,就是个泥胎。他们除了吃饭,别的都不行。”
曾四伯看了看李瑶:“今天就到这里吧,光顾说话都忘了今天是凡儿和李瑶的大喜日子了,你们回家吧,养足了精神以后为山村出力。”
曾四伯又说:“林家的人我们都埋在河西了,除了给他们上坟,其它时候都禁止到那里去。明天你领着坠儿和李瑶也去吧,看看他们。”
出了三伯家的门,回到了自家门口,坠儿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熬过去了,终于回家了,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曾凡担心的扶住李瑶,李瑶却推开了他。
“你糊涂了,我是李瑶,又不是林静,我生什么气。”
进了门,坠儿对李瑶说:“今天曾凡就是你的了,我要睡了,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李瑶看着曾凡:“你想想刚才的话,有没有漏洞?”
曾凡很吃惊,“这可不是平常的你啊!”
李瑶说:“他们叫我们去,和我们说这些事,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们他们很无辜,不要冤枉了他们。害怕我们以后发现墓地,怀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