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的预感非常正确,只过了两天,四伯就找上门了。
这天晚上,曾凡正吃着饭,听到有人敲门,坠儿说了句他终于来了,就去开门。
曾凡还没等抬起头,就听到四伯和坠儿说话:“听说三哥的病好了,我特意来谢谢贤侄和侄媳妇。”
曾凡和李瑶立即站起来,笑脸相迎。
“四伯快坐,你别夸他了,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李瑶说。
“我那同学水平也稀松平常,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三伯恢复的哪有这么快。”曾凡连忙解释。
“我特地问了以前给你三伯看病的大夫,他说你三伯的病很难根治,所以给了些保养身体的药,也许会遇到名医就会药到病除。”四伯笑容满面。
李瑶说:“是啊,这些药这么快见到了疗效,原先的大夫的药让三伯的病稳住了,四伯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四伯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三伯的病不见好,我比谁都急啊。”
曾凡说:“小侄很明白三伯的心思。”
这个话题说完了,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瑶一句话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现在城里有的人出了国,学洋文,我们中国老祖宗的东西是很好,可是有的东西有点旧了。”
四伯说:“你说的话我很明白,曾凡的爹就常对我们兄弟们说师夷长技以制夷。只可惜我们年轻,只知道吃喝玩乐,不走正路,不去考虑这些事。等明白了年纪也大了,呆在这里出不去,什么也学不会了。”
曾凡说:“等年前山外的人和我们轮换,长辈们先出去,我呆在这里。”
一直没说话的坠儿说话了:“我们这里有宝,你四伯可舍不得出去。”
四伯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们来之前林家人挖了一些地道,不过他们想干什么连你爹也不明白。后来你爹猜想可能藏有什么宝贝,你爹领着我们进去了几次,除了弯弯曲曲的地道,墙壁上那些洋文字母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后来你爹说,不找了,等天下太平后把这些地道改造改造,让城里的人甚至洋人来游玩,我们给他们提供住处,提供饮食,什么也别干一年也能赚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李瑶说:“这个想法我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现在天下大乱,人们连饭也吃不上,命都保不住,哪有心思到这里来玩。”
四伯说:“曾凡的爹喝醉了酒,他没说完你三伯就说了和你一个意思的话。我也嘲笑他,你我都等不到这一天,我们的儿子也等不到这一天,我们的孙子也许能等到这一天。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曾凡想了想,“燕雀哪知鸿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