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刚说完,四伯就站了起来:“今天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那就开个临时全村会议吧,为以后日子怎么过好好打算打算。”
三伯坐在座位上说:“这么冷的天,喝好酒,吃好菜,商量什么事?”
四伯说:“非也!喝了酒兴致才高,头脑才会活络,才是商量大事的好时机。”
三伯说:“你这话说的不对吧?喝了酒,就糊涂了,站都站不稳,商量事?别把事弄砸了就谢天谢地了。”
四伯说:“这是说的你吧,我和凡儿就是喝醉了酒,也误不了什么事。”
弟兄两个话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曾凡看看五伯,五伯显然无计可施,看看三伯,又看看四伯,想说什么也插不上话。
曾凡坐不住了,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想找出什么话来制止兄弟两人的争执。
可是,兄弟两人丝毫不顾别人的担心,火气越来越大,声调越来越高。
“老四,你别没数了,守着年小的,真是为老不尊,成什么体统?”
“老三,说我为老不尊,那你呢?整天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你说说你懂什么?来这里是老六的功劳,老六走了后,你看看你把山村搞成了什么样子?凡儿来了,这里才有些起色。”
屋里的女人也听到了两人的对骂,三大娘和小月赶到院子里,坠儿也披上一件大衣,跟着出来了。
四伯看到屋里的人出来了,喝了一碗酒,“今天我豁出去了,这些话都憋了很长时间了,说出来就痛快了。女人们都进屋,这里没你们的事。”
三伯指着四伯,对众人说:“我也憋了很长时间,今天我就扒下你的皮,让在座的人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曾凡来拉四伯:“我们进屋吧,有件事我想请教请教你。现在时间还早,让三伯先和阿忠阿强喝着。”
四伯一把推开曾凡的手,“你别跟你爹学,以前你爹就害怕伤了和气,什么都顺着他。好心没有好报,蹬着鼻子上脸。今天把事挑明,以后的事才会好办。”
三伯一拍桌子,“你是不是认为老六走了多年了,反正他又不会跑出来,你就胡说八道了?我和你说,老六太仁慈了,直到临走前才看清了你。要是他晚走两年,一定把你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曾凡发现,他要是不站出来,制止已经失控的场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会产生无法挽回的结果。
三伯刚说完,四伯正要开口,曾凡就站起来大声说:
“两位伯伯如果觉得我是年轻人,说的话无足轻重。其它人如果觉得我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你们就点头,我就离开酒席,给你们端茶倒水,毕竟你们是在我家里,不能怠慢了客人。”
曾凡的话把满桌的人都镇住了,鸦雀无声,院子里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