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快步走到离五伯家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看后面没人,冒着严寒打开曾志给他的几张纸。
果然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字迹虽然有点稚嫩,但很工整,一笔一划,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
这时,一张纸掉在地上,曾凡捡起来,是一封信。
“老师,我娘实在太过分了,你不知道我是多想冲出来,让你带我出去找曾文小芳他们。可是却不敢出去,不过你别怨我娘,听小芳她娘说,以前她不这样,后来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一定在家里看书写字,等过了年到学校跟着老师好好上学。”
曾凡在雪地中呆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三伯叫他时,他才感到腿脚发麻。
三伯说:“你去你五伯家了?”
曾凡点点头。
三伯说:“我听小芳说这么冷的天你还出门看孩子,就知道你肯定要去五伯家。我就往你家里赶,没想到我去了你刚走。别理老五的女人,老五这辈子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别在这里说了,到我家里我们爷俩啦啦。”
曾凡还在犹豫,三伯说:“我和你家里的说了,你就放心的跟我走吧。”
曾凡心想:“这样也好,和三伯说说话,几天之内就不用上门看望,就能找时间再进地道,好好研究研究地道里的秘密。”
到了三伯家,坐下后,小月连忙泡茶倒水。
“侄子,你不知道小芳那天回来是多么的兴奋,到了半夜都不睡觉,还在屋里走来走去,真把我烦死了。”
三大娘听到说话声也走了过来,“多亏大侄子和侄子的媳妇,孩子们才这么高兴,可帮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大忙了。”
“快去准备酒菜,还在这里磨磨蹭蹭蹭干什么?多炒几个菜,我和凡儿好好啦啦。”
两个女人出去忙活了,曾凡问三伯:“五伯呢?我在他家里没见他,还以为和你在一起呢?”
三伯说:“凡儿你不知道,表面上你五伯和我经常在一起,却不一条心,老四就不用说了,你明白。我为什么经常发火,很多事不能对别人说,就是说了别人也不明白,你来了,可帮了我大忙了,凡儿,有件事我考虑很久了,过年祭祖时,我打算在祠堂里宣布,把大权交给你。”
曾凡说:“这怎么行,我太年轻了。”
三伯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的身体还行,再干上个三年五年是没有问题的。这样说吧,树大招风,交给你是断绝一些人的想法。要不是觉得你家里的病一到冬天就不能出门,那次村里算账就想交给你。”
看到曾凡有点为难,三伯又说:“你放心,有一样我不放,就是执行家法。谁要是不听,想闹事,你和我说,我对他执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