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熬的三天,曾凡不止一次想找三伯,坠儿都阻止了。
“他什么脾气我太清楚了,你这时找他一是说不明白,会弄巧成拙的,极有可能会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无法收拾。”
曾凡只好呆在家里,三人心事重重,气氛非常紧张,都不怎么说话了。
第二天傍晚,三伯在门外叫:“曾凡,你出来一下,我就对你说几句话。”
李瑶说:“三伯,有话进来说吧,外面太冷。”
三伯在门外说:“不了,我还有事,接着就走。”
曾凡出门,三伯说:“我都想好了,明天在祠堂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当好人,一切听我的安排,我无论下什么命令你都必须点头同意。”
没等曾凡回话,三伯扭头就走。
坠儿说:“这样也好,两虎总有相斗的那一天,你就是现在阻止了,恩怨累积,造成的伤害会更大。”
第二天,曾凡刚睡醒,坠儿就端上了八宝粥,李瑶还没醒,曾凡正要去里屋叫她,坠儿拉住了他。
“别叫她了,让她多睡会儿吧,等会儿她要带孩子们上悬崖。所有的棉衣都找出来了,你都穿上,别怕麻烦。”
曾凡看到坠儿穿得并不厚,就说:“你怎么不穿李瑶带回来的皮袄?”
坠儿说:“这几天我胸口很疼,怕是病又犯了,穿的这么厚,喘不动气,更难受。”
曾凡说:“那你就在家里,四伯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自己去。”
坠儿说:“别说了,快走。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可以把我作为人质,要胁你们。再说我去了,给你掌掌舵,说实话,我对你有点不放心。”
他们两人快到祠堂时,看到阿忠和阿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看到曾凡,阿强说:“你放心,女人们先把孩子送到你家里,然后再到这里。”
阿忠说:“三伯交待的事情我们都准备好了,到时你只管点头答应,什么话也别说。”
坠儿问:“曾老四来了吗?”
阿强说:“没来,不知为什么,他家里从昨天晚上就没亮灯,不知道他在家里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阿忠看着坠儿,眼神有点关切:“坠儿,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吧。要不去张姨家,三伯问起我就说你犯病了,来不了了。”
坠儿说:“张姨小月都送孩子,不一定在家,那我去找三大娘吧,等会儿和她一起来。”
坠儿走了,曾凡问阿忠:“三伯交待你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就在这时,四伯来了。
曾凡忙向四伯问好:“四伯,来得这么早啊,太阳都还没出来。”
四伯说:“我在家里睡不着,年纪大了觉少了,一个人在家闷的慌,就来了。”
曾凡看到四伯身后并没有人,四伯却微笑着说:“凡儿是不是不放心四伯啊?是不是担心我带了帮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