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叹了口气:“坠儿真是个好媳妇,有我在,别人就休想造反。那个李瑶一来时我就担心有这么一天,我为什么同意留下她?前提是曾凡必须把你娶进门,你必须是老大。”
坠儿说:“这事不能怪李瑶,她还是我堂妹。”
三伯大手一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她说话,我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今天晚上我说什么你都别说话,曾凡这孩子应该明白我的用意,那个小的可能不明白,但以后早晚是明白的。”
天黑了,曾家的人陆续走进祠堂,三伯神情威严的宣布,“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说不大,就是家庭矛盾,说不小,就是有人要破坏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现在虽然换了一下了,可是圣人留下来的礼义廉耻却不能不遵守。曾凡,你出来,跪在祖宗的灵前。”
出门时,曾凡特意向李瑶交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申辩,三伯肯定要大加训斥,甚至比第一次来山村时还要厉害。
曾凡老老实实跪在祖宗灵前,三伯说:“曾凡,你知错了吗?”
曾凡小心的说:“侄儿知错了。”
三伯说:“错在哪里,对祖宗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不能有半句假话。”
曾凡只好说:“曾氏后人曾凡不守祖训,不敬长辈,慢待贤妻,特来向祖宗请罪,恳请族长进行处罚,以儆效尤。”
三伯大怒:“面对老祖宗,不能有半点隐瞒,再说一遍。”
曾凡慌了,他知道三伯的意思,想通过他的口把四伯及曾芸供出来,然后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把四伯定罪。可是不说又过不了关,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又说:“曾凡受外界蛊惑,想抛弃结发之妻,诚心诚意接受处罚。”
三伯还是不依不饶,“说清楚,受了谁的蛊惑?”
李瑶忍不住了,把孩子放在地上,看着三伯:“你不用难为他了,我来说。”
“曾家先祖,伯父与曾凡之父为世交,与曾凡之妻吟寒为叔伯姐妹,小女子在外多年,深受外界不良风气影响,罪孽深重,特地向曾家先祖请罪。并发誓,现在就离开曾家,与曾凡生有一女,也交给曾凡之妻。”
这时,地上的孩子哇哇大哭,其它的女人却冷冷的看着。
坠儿过来抱起了孩子,对三伯说:“曾凡和李瑶都向祖宗请罪了,就这样吧,我回家,像过去一样安安稳稳过日子。”
三伯大喝一声,“不行!事情没有说清楚,曾凡,你不要蒙混过关,一定要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曾芸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着三伯,“你不就是说我吗?别难为凡哥和瑶姐了,有什么话你冲着我来。”
三伯说:“在祖宗面前为什么不跪下?”
曾芸说:“你们承认了吗?带我和妹妹来禀告先祖了吗?你们既然没有把我当作曾家的后人,我凭什么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