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曾凡陷入最尴尬的气氛之中。
他原来以为,坠儿的病决定了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他和李瑶才是真正的夫妻。他一直想撮和她和阿忠在一起,如果确实撮和不到一块,以后再想办法。
正因为如此,他的感情的天平无疑是偏向李瑶那一边的,他心安理得的和李瑶亲热,有时也想过这样会冷落坠儿的,如果坠儿早一点把不满表露出来,他和李瑶会有所克制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严重超出了曾凡的预料,坠儿弄的这一出“闹鬼”事件,打死他他也想不到。
最让他惊讶的是李瑶的反应出奇的冷静,经过“闹鬼”事件后,李瑶在山村里的地位直线上升,除了小月和张姨这两个铁杆支持者,其它的人包括孩子们基本倒向了李瑶。
这样一来,四伯和曾芸更加受益,庄叔到了区里,基本不露面了,山里的,山外的村里的杂事全推给了曾凡,学校由曾芸一手掌控,李瑶是两头兼顾。
坠儿的神情也有了很大变化,每天抱着梦寒在街上闲逛,话更少了,一天都不说几句话。
而到了晚上,曾凡更是感到无地自容,吃完晚饭,李瑶面无表情的把孩子接过去,朝不知所措的曾凡一摆手,曾凡只好进坠儿的屋。
曾凡也想搞搞平衡,可是李瑶在白天,一有机会就敲打他,“你现在是坠儿的男人了,她成了真正的家庭主妇,你要是让她心有怨言,后院起火,什么事也办不好。”
而和坠儿在一起,他们却再也没有了在地道中的那番场景。两人躺在床上,却各怀心事,同床异梦。
一个月过去了,曾凡心力交瘁,再加上到了夏天,他变得又黑又瘦,声音也嘶哑了很多。
这一天晚上,坠儿突然对他说:“这一个月,你我和瑶儿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后悔吗?”
曾凡被这句话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代价?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
坠儿说:“我缠住了你,你就顾不上李瑶了,表面上我是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我是最大的受损者。看上去霸占了你这个人,可是名声却全丢了。李瑶虽然名利双收,可是她在背后肯定是骂我的。”
曾凡说:“她现在风光的很,你现在也不错,就是我不好。”
坠儿说:“我成了以前的她,她成了以前的我。女人真是奇怪,被男人哄着,能力就差。而只有被冷落,才能被激发,成为女中豪杰。不过现在好了,可以换过来了。”
曾凡更不明白了,“换过来?不可能吧?李瑶现在如日中天,让她变回从前的样子,恐怕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根本收不回来吧?”
坠儿说:“这你就不了解了,先不说别的了,你先帮我个忙。现在出去,到曾文听到我们在地道中的动静的那个地方,趴在那里仔细的听,我去地道中那个卧室用东西敲。然后再离开那个地方向左走十步,你再听听,听完后立即回家。”
看到曾凡疑惑的表情,坠儿说:“你会明白的,现在算我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曾凡只好出门,趴在那片空地上,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下面发出了清晰的敲击墙壁的声音。他又按坠儿的意思向左走了十步,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敲击的声音,不过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