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凡刚把信寄出去,却又收到了杨子瑜的信。
他立即把信拆开,对李瑶说:“信白写了,用不了半个月她就来了,打算待到过年,就准备去法国勤工俭学。”
李瑶说:“真是太好了,她来了我倒要看看曾芸怎么办?”
坠儿正抱着梦寒在院子里玩,听到两人说话,立即走了进来。
“曾凡,她来了你一定要对她说清楚,那些新思想在我们家里说是可以的,千万别在学校里对着孩子宣讲,要是被政府抓住了把柄,你会被当作激进分子抓起来的。你再给她写封信,现在就写,就说我们这里对违禁书籍查得很厉害,尽是不要把那些书带进山村。”
李瑶说:“那她还来干什么,要是我我也不来了,处处受限,谁愿意来过坐牢一样的日子啊!”
看到曾凡坐着没动,坠儿把梦寒放到床上,“你们不写我写。”
坠儿很快写好了信,“我这就把信寄出去,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李瑶的眼睛喷着怒火,呆呆的看着坠儿远去的身影,对曾凡说:“她怎么这么厌烦杨子瑜?杨子瑜没说过她一句坏话,经常和我说要我体谅她,我闷坏了,找朋友来有什么错?你要是愿意杨子瑜来,就追上坠儿,把她写的信撕了,别让她把信寄出去。”
曾凡说:“她愿意写就写吧,杨子瑜没有这么小气,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说话会注意的。坠儿也是好意,让她小心点没错的。”
坠儿又回来了,把信撕了,“算了,寄出去让杨子瑜怎么想?多个人多份力量,小心点吧。”
曾凡说:“我们要不要和曾芸说?”
李瑶说:“和她说干什么?难道还要她批准?”
坠儿说:“我怕她告密,还是和她说说吧。”
曾凡把杨子瑜要来的事告诉了曾芸,没想到曾芸却很痛快,“听孩子们说过,让她来啊,我也认识认识。她来了,李瑶可以专心看梦寒了。”
曾凡说:“她思想有点活跃,我怕政府的人不同意。”
曾芸说:“没什么,再说现在天下太平,没有那么多的限制,你不用担心。”
过了十天时间的一天中午,杨子瑜再一次来到山村,又带来了一个盛满书的大箱子,对曾凡说:“你先看看这些书,看完后我再到学校。”
李瑶拿出几本《新青年》,对曾凡说:“你看,这里出现了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
杨子瑜说:“有第一篇很快就有第二篇,很快就进入白话文时代了。文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思想要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了。”
坠儿说:“新思想固然重要,但传统却不能丢,孔孟之道是必须坚持的。”
杨子瑜表情有点僵硬,想了一下,才说:“什么该坚持,什么该丢弃,我们说了不算,官老爷们说了更不算,劳苦大众说了才算。”
曾凡说:“杨子瑜来了,和李瑶好好聊聊,我先去学校吧。”
坠儿问杨子瑜:“现在外面对这些书籍是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