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叫苦不迭,只好带着这些人向山村走去。
经过家门口时,他特地向屋内喊了几声,“有贵客要去山村了,我要全程奉陪,可能好几天不回家,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
李瑶惊恐万状的看着坠儿:“我们现在遇到大难了,我真后悔史芸走了。”
坠儿立即捂住了李瑶的嘴,“千万要注意,别乱说话,你去门口看看,如果那些人走远了,快去找二大娘去。”
过了一会儿,二大娘匆匆的赶来,“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我早就知道史芸是待不到过年的。什么也别想,他们要是回来问你们,你们就说和史芸交往不深。”
坠儿说:“李瑶,把家中所有带字的纸和书全部烧掉,一点也不留,烧的越干净越好。书以后可以买,现在先保住命再说。”
这时,曾凡带着那些士兵已经进了山村,四伯战战惊惊的等在村口,“长官执行公务,鄙人备点薄酒,不成敬意,长官一定别推辞。”
那个首领一抱拳,“鄙人姓张,手下都是我的弟兄们,你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一看就是明白事理的人,我只想说一句话,别为难弟兄们,饭就不吃了,先干活,干完活后我们还有别的事。”
四伯说:“长官深明大义,秋毫无犯,鄙人佩服至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姓张的说:“我们先去学校,把孩子们都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的问。”
过了不长时间,孩子们都被叫到了学校里。
张首领看着孩子们,突然用手一指曾志,“你出来。”
曾志吓得都站不住了,裤子都湿了,一股尿骚味传出来,几个士兵都捂紧了鼻子。
曾文站出来了,“问我吧,我是班长,别问他了,他太胆小了,都说不出话了。”
张首领说:“好,就问你,你们那个女老师都教了你们什么?”
曾文说:“就是教我们发的书,我全带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庄叔说:“我们这个村子这么偏僻,民风淳朴,乡亲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别的都不懂。”
张首领说:“那些书我带回县里吧。”
曾凡说:“你把书带走,孩子们没有书上课了。”
张首领勃然大怒:“你们学校居然接纳乱党分子,可恶至极,你这个校长首当其冲,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去,和你家里人说清楚,不是几天,而是几个月,甚至几年。”
“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务必交待清楚,不得隐瞒,要是我们查出你有参加乱党的行动,那就等着吃枪子吧。”
他说完这些话,又对庄叔说:“你也不用到区里了,你的那些同僚全部被解职了,这个人我带走,曾家村的秩序就由你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