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樱儿在门外大声的哭喊:“凡哥哥,快开门啊,快去看看我爹。”
曾凡立即披上衣服,开门后拉着樱儿就跑。
林清说:“你们别慌,坠儿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和李瑶都去,樱儿别哭,你爹没事的。”
几个人跑到四伯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
他们看到四伯躺在地上,林清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一个劲的叹气:“太晚了!太晚了!曾充你这个混蛋,怎么说走就走啊!”
樱儿一边哭,一边说:“今天我爹非常高兴,说是明天就是元旦了,对我说,他要是不在了,凡哥哥会照顾好我的,我也没在意,就睡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就闻到了药味,想开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的,等我把门劈开后,我爹就这样了。”
李瑶说:“还有办法,我先想办法让他把药吐出来。”
林清说:“身体都僵硬了,晚了,晚来了一个时辰,我们光顾自己高兴了,疏忽了这一点,真不应该。”
这时,曾凡找到了一张纸,上面写道:
“大错铸成,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只好自尽谢罪!”
“照顾好樱儿,吾将感激不尽。”
心目中的对手就这样走了,曾凡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瞅了瞅坠儿,坠儿的表情也是非常的沉重。
“樱儿先到我家住着吧,你爹走了,我要让他入土为安,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别哭了。”
坠儿说:“我和李瑶把她带回去,你和咱爹为四伯准备后事吧。”
第二天,村里的人都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一个劲的叹气,五伯老泪纵横,弟兄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曾凡心里一个劲的想,“没想到1919年的第一天会是这样,接下来的这一年,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四伯的葬礼结束后,厉县长亲自来到了山村。
“乡亲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要向前看,这里没有什么宝藏了,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都本分点,过好自己的日子。曾凡,这里的所有事你必须管起来,学校必须立即开课,至于老师,我会给你派来的。在新的老师到来之前,学校就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县长发话了,曾凡不敢怠慢,第二天,学校就开学了,曾凡给孩子上课,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腿疼,口干舌燥。
到了家中,曾凡像散了架一样,倒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坠儿说:“瑶儿明天去帮曾凡吧,我身体好多了,看着梦寒。”
李瑶说:“梦寒越来越淘气了,我还是在家里和你一起看吧,你一定要养好身子,先别管曾凡了。”
坠儿说:“要是史芸在就好了,她在哪里呀!走了以后一点也不想我们?都怪我,伤了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