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露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得好好想想……”
“能不能先把那姐们儿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就是帮你找到诈骗犯的那个姐们儿,我们需要跟她核实一下情况。”
“这恐怕……太久了……再说,萍水相逢,没有互加好友,早就找不到了……我可以再想想别的信息……”
能看的出,她想帮忙,只是时隔太久,再加上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刻意不去想这件事,现在突然让她回忆,难免没有头绪。
“这样吧,”吴错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欢迎随时找我。”
“好!”徐露露认认真真地收起了名片。
待徐露露离开以后,吴错问闫儒玉道:“你相信她的话?”
“不太信,但眼下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归根结底,还是得查那个诈骗犯。这个徐露露,带来了新问题,有点意思。”
“还是杀人动机。”吴错道。
“是啊,就算高琼向诈骗犯索赔,他有得是办法应付这个小姑娘,大不了给人家退钱呗,为什么非要杀人?
或者说,高琼究竟说了什么刺激到对方的话了?以至于对方会冲动杀人?”
“还有,捆扎绳是哪儿来的?难道凶手随身带着这玩意?”
“看我干嘛?”闫儒玉挑挑眉,“我没玩过SM,我不知道。”
“我擦!想哪儿去了你!我以为你有线索。”
“吴大警官,我和你一样是警察,不是跳大神的,你当我的线索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就是没有喽。”吴错耸耸肩,“只是有点不习惯,你还有没线索的时候。”
“呵呵,”闫儒玉瞪了吴错一眼,“我可不像某些人,总能坐享其成,是不是饭都要爷爷嚼碎了喂给你?”
“卧槽老闫你真恶心!而且越来越恶心了!妈的好恶……”
吴错做呕吐状。
闫儒玉踹了他一脚,“差不多得了,虽然希望不大,我还是让小金子查了那家宾馆的入住记录,找到了案发当天住在607室隔壁的一名客人。
魏灵杰,这是他的名字。
这名客人曾经在案发当晚有过一次投诉,抱怨隔壁有人吵架,还因此换了房间。”
“之前办案的警察没询问过?”
“没有,倒不怪警察,因为案发之后宾馆把这条记录给删了。”
“他们怎么敢?!”吴错气鼓鼓地站起来,像是要找谁评理,但是没有发泄对象,只好又坐下。
“趋利避害呗,有什么不敢的。”闫儒玉解释道:“晚间发现有客人吵架,甚至激烈到都影响了旁边的客人,宾馆却不管不顾。
这种行为是否应该对死者负有一定责任,在法律上并没有准确的界定,但要是死者家属拿这个说事儿,要求民事赔偿,麻烦可就大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删了。”
“你倒挺理解他们。”
“我这是理解人性,人性不善也不恶,趋利避害罢了。”
“去见见这位客人?”吴错问道。
“恐怕见不上,据了解,这位客人是外地来京北市出差的,倒是可以打个电话。”
一边说着,闫儒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吴错,吴错拨通其上的一个手机号码。
响过几声,电话接起,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