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死了？
是真的吗？怎么死的？
……
两人不动声色地猫在门口，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们的领导呢？管事的呢？出来！昨天你们的人明明给我打过电话，说我老婆有一笔5万块钱的理财产品到期了，五万啊！说没就没了？你们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走了！”李秀奇将自己砸进椅子里，拿出一副无赖的架势，甚至还撸了撸袖子，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银行的大堂经理大概也听出了问题，耐心对李秀奇道：“先生，您是不是遇见骗子了？现在的电话诈骗什么招数都有……”
“别跟我扯淡！”李秀奇道：“骗子？骗子跟我说这些，一没让我转账，二不问我要钱，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会儿他倒是算得清楚。
大堂经理又道：“可我们已经查过您太太的身份证了，她的确没在我们XX银行办理过任何业务，既没有储蓄卡，也没有信用卡，而且，为了维护客户隐私，我们也不可能去打这样的点电话，会不会是您记错银行名字了？”
“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儿我能记错？”
“那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咱们给这个号码打过去，您不介意吧？”大堂经理指着李秀奇手机通话记录里闫儒玉的号码问道。
闫儒玉和吴错赶紧往车的方向跑，闫儒玉一边跑一边道：“你负责联系明辉，叫她别穿帮，万一打给她，无论如何得继续演下去。”
“好嘞！”
好在，两人刚一钻进车里，闫儒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咳咳……”闫儒玉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您好。”
“就是你！……你看，就是他嘿！”电话那头，李秀奇的声音激动得甚至有些颤抖。
闫儒玉道：“您是……？”
“你昨天给我打过电话，你说我老婆办了五万块理财产品，到期了，要连本带利给我……”
李秀奇的语速实在太快，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闫儒玉不得不打断他道：“先生，您先别激动，慢慢说，我的确是XX银行的工作人员，昨天也跟一些客户通过电话，请问您的姓名是？”
“李秀奇！我老婆叫王爱！是她办的业务，大王的王，爱情的爱，你快给我查查。”
吴错掏出不知金子多何时塞在车里的一只破键盘，很配合地敲了一阵子，做出正在查询的假象。
“好的，已经替您查过了，您妻子王爱的确有一笔5万元的理财产品到期，需要去银行网点办理……”
“我他娘的就在银行！他们不给我办！”李奇终于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怎么会呢？您确定是在XX银行吗？”
“当然了！他娘的！你以为我傻吗？”李奇已基本丧失了沟通能力。
大堂经理适时开口道：“能报一下你的工号吗？”
“可以，XXXXXXXXX”这串数字可不是闫儒玉随便报的，他本就对各个银行的工号做过功课，有几位数，其中有没有子母，子母在第几位，如今倒是真用上了。
他为何要了解这些冷门的东西？用闫儒玉自己的话来说，当刑警就是要旁搜杂学，有些冷门的知识，关键时刻或许就是救命稻草。
他这一报上工号，银行大堂经理气得直笑，“呵呵，现在的骗子都这么专业了？还懂得提前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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