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错虽然嘴上嚷嚷着放人什么的,身体却很诚实——他已用自己的手机开了导航,并一本正经地给维少指路。
七拐八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的尾巴都甩掉了。维少从未如此紧张过,浑身肌肉都崩酸了,那条踩油门的瘸腿都快没知觉了,比打架还累。
“唉我去,以后开车的活儿你们谁爱干谁干,我可不管了。”
此时,车已经到了郊区一处偏僻的院子,维少一边抱怨,一边揪着彪爷的后脖领子,将他拽下了车。
彪爷突然道:“我给你钱,行吗?……很多钱,够你挥霍一辈子的,你说个数,行吗?……算我补偿你……”
要坏事儿!
他这话一出,闫儒玉心里就抽了一下。
维少要的是给爹报仇,你跟他提钱,这不是侮辱人吗。
果然,维少黑着脸将彪爷推进了屋子,关门。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活像是彪爷被人踩了蛋。
闫儒玉和吴错赶紧往屋里奔,一推门之下,竟没有推开。门竟然被维少从里面插上了!
吴错赶忙道:“你别胡来!先让我们进去!”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彪爷的求救和求饶声音。
“饶命啊!……小维啊你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啊——停啊!饶命啊!……救我!救救我啊!……”
纵然周围空旷,可他这破锣嗓子的穿透力也够强的。就在闫儒玉担忧地扫视周围时,彪爷的喊声明显含糊了许多,呜呜咽咽,看来是被人塞了嘴。
闫儒玉怕他真把事儿搞得无法收场,也连忙伸手拍门。
“你让我进去!人是我跟你一起抓的,要审也该一起审。”
维少戏谑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这审的人法子传女不传男。”
他的声音越是波澜不惊,闫儒玉就越是揪心。他扭头去看站在最后面的金子多。
金子多耸了一下肩膀,小心翼翼道:“我觉得吧……应该没事……啊?闫哥你……不会是想让我敲门吧?……没用的,我敲他也不会开的……”
闫儒玉瞪他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
吴错退后,助跑,撞门。
那门里面也不知用什么顶起来的,竟然十分结实,这一幢之下,他半边身子都发麻了,门却纹丝不动。
他退后两步,待要再撞,却被闫儒玉拉住了。
他丢给吴错一个“我有办法了”的眼神,吴错立即安静下来。
“我已经知道了。”闫儒玉喊道,“彪爷,你以为跟我们胡扯一通我们就没办法了?恰恰相反,你隐瞒旧事已经说明了问题……”
吴错和金子多都竖长了耳朵,等着他的下文,他却故意沉默不说了。
屋里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门开了。
两人冲进屋,只见彪爷倒在地上,手被反捆在身后,整个人蜷成了虾米,满头满脸的冷汗,显然刚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吴错将闫儒玉挡在身后,一个箭步上前,在彪爷身上前前后后地查看了一番。
没有伤!
“你打他哪儿了?”吴错问道。
“啧啧啧,”维少摇摇头,眼中露出一抹讥讽,“你还真是野蛮人。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比揍他有效的方法多了去了,放心吧,我有经验,哪怕是最厉害的法医给他验伤,也验不出什么来。
我更关心的是……”他转向闫儒玉,“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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