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尤其是一个姓闫的，叫闫洋……是当年负责调查曹耀华的刑警。
我们遭到灭口，一定是闫洋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曹耀华跟你示警过吗？”
彪爷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过……希望能帮到你们，”彪爷道：“他死的前一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第二天去见他，说是有要紧的事，电话里说不方便，必须当面说。
第二天……我应该一大早就去的，可是……”他看了一眼老刑警，“你们第二天一早去过我家，又是例行了解情况……
等我赶到监狱的时候……人刚好从里面抬出来……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没来得及说上话……”
青年看向老刑警的表情有些复杂，老刑警则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道：“你见过曹耀华的尸体吗？”
“我……只远远看见……白布遮着……我以为是要送到医院的太平间，或者这一类停尸的地方……没想到他们直接把人拉火葬场烧了，我真不知道，不然肯定得拦着……
你们相信我，我这两天脑子都快榨干了……能想起来的都说了，真的……”
青年和老刑警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拿不准，不知彪爷是真的全交代了，还是依旧隐瞒着什么。
青年踹了彪爷一脚，笑道：“我现在放你，你敢走吗？”
彪爷看了一眼门口，舔了舔嘴唇。
“走吧，想走就走，没人拦着你，用不用打电话把你的保镖都叫来？”
彪爷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摇了摇头。
“知道就好，出了这个门那些人就能找到你，到时候可没有我这么好用的保镖了。”青年笑得人畜无害，“不过，我的价钱可贵，你有个心理准备。”
彪爷扯出来一个比苦瓜还要苦的苦笑。
看到氛围“有所缓和”，维少突然道：“你女儿的英文名叫‘克里斯汀’吧？”
彪爷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把家人安置到国外，就能高枕无忧了？家庭至上是吧？是时候检验你刚刚说的话了……”
西郊某渔家乐。
说是渔家乐，不过就是有一片池塘的农家乐罢了，闫儒玉和吴错赶到时，远远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和护耳的老头，精精神神地坐在池塘边上，旁边是架好的鱼竿。
老头神色悠闲，翻着手里的书——戴了手套的关系，翻书的动作并不利索。
他连着翻了三下，都没能翻到下一页，干脆放下书，啜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茶。
李盼。
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规划局副局长，生活似乎将他雕琢得格外圆融，他身上一点也没有为官者的架子。
“李局！”吴错客气地称呼他。
老人似乎不太适应这个称谓，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
“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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