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这点米,又要捕鸟,又要在鸟尾上种下种子,来年还要想办法捉住,期间不晓得多少只带着稻穗的鸟死去,为了这一碗饭,这样繁琐,未免也太伤民了,也不见得吃了这饭,就比别人长得壮些。”黛玉在一旁冷冷的不以为然道。
“傻丫头,这是人家北静王的待客之道,咱们领这个情就是了,唉,我们这次,欠人家的情太多了,也不晓得如何还得起。”贾母略带愁容道。
“我看老太太这两日服了董太医的药后,身子明显好了,家里边想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不如明日就家去罢。”黛玉对贾母道。
“我们这般着急回去,人家定会觉得自己招待不周,先不急,缓缓再说罢。”贾母边说,边摆了摆手。
迎春起先听黛玉催促着要回去,心中正在盘算如何才能说服她多留几日,不想贾母却先开了口表明并无要回去之意,惊喜之下,抬头望了贾母一样。
但见老人目光正好也转向了她。
大病初愈的贾母,形容不如以往精神,但眼神,却依旧清白。
迎春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贾母一定也是与她一般,存了同样的心思。
黛玉是她最心疼的外孙女,如果要给她安排一个最好的归宿,那么也就是眼前这位北静王了。
迎春与贾母目光这么一接触,彼此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唔,我也觉得不要着急先,咱们先把他家的这个鹧鸪米饭吃完了再说,别说,还真是蛮香的呢。”迎春接过鸳鸯递过来的饭碗,夹了一筷子米饭送入口中,然后笑着对贾母黛玉说道。
黛玉见迎春这般模样,不由得也笑了起来道:“你这是饿坏了呢。”
一时间迎春等人吃饱喝足,贾母喝了药,要午睡,迎春与黛玉便也走了出来,黛玉随迎春来到迎春屋内,便细细问起迎春这一晚到底是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