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严志学匆匆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似乎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因为会议室的门关着，只要他不大声说话，大家都听不到他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打给谁。
两分钟后严志学一脸严肃地走进会议室。
陈建安问道：“老严，他说了吗？”
严志学肃然道：“嗯，他说他不该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让我向大家道歉，然后把他发现的线索告诉了我，可是他说的情况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我要等验证过之后再告诉大家。”
何茂材不屑地说道：“验证？验证什么？”
严志学望着何茂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请稍安勿躁，不出两分钟时间，是龍是蛇自见分晓。”
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不到半分钟，严志学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接通了电话，然后按下免提按键，说道：“任法医，你发现什么了吗？”
大家心中一凛，难道他们真的忽略了什么？
只听任法医的声音从电话里急促地响起来，他说道：“严副大队长，你得到的线索是正确的，我在五个死者头上都发现了一个大约五毫米宽的小孔，打开后发现死者的脑子是空的！”
听到任法医的话，大家都感觉头皮发麻，专案组组长陈建安大声说道：“任法医，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你勘察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
任文斌苦笑道：“这是真的……因为死者的死因太明显了，加上凶手用胶水把敲开的脑壳黏了回去，所以就疏忽了……难怪这几天一直闻到有万能胶的味道……”
严志学说道：“我们一会马上过去，你继续给尸体做个全面勘验吧。”
说完严志学挂断了电话，他说道：“现在于警官是龙还是蛇已经很清楚了，大家还有什么想质疑的吗？”
专案组成员们都感觉颜面无光，尤其何茂材，他知道严志学的话是针对他而发，既然于玥是龙，那他何茂材就是蛇了。
不过何茂材这一次只能咬牙忍了。
陈建安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线索，现在我们对整个案子的定义都要重新来过，散会后各队小组长跟我一起去法医鉴定中心，其他人没什么事的就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散会。”
严志学在散会后找到陈建安，低声说道：“陈副，你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那件事？”
陈建安是广市治安局管刑侦的副手，他闻言摇头道：“老严啊，你真是糊涂了，那个年轻人虽然发现了重要线索，可是我们还是不能让他加入专案组，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眼看就要转正了，你不能再那么感情用事，我言尽于此，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陈建安走了，严志学却愣住了，转正？陈副的意思是说……在那个位置的定夺，领导们比较看中他而不是何茂材？他都以为没什么希望了呢……
于玥给严志学打完电话之后就一身轻松，不再去想那件事，他沐浴更衣之后坐在茶几边，打开方远恒给他准备的箱子，只见里边有一条卷成一团的宽带，跟中医的针带类似，上边插着一把把不同类别和功能的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