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怡说道：“许三阳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他爸爸死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本来挺开朗爱笑的一个人，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工作上也不太顺利经常被人欺负，我看都是因为性格问题。”
上官凤问道：“现在许三阳在做什么工作？”
孙安怡正要回答，聂家财家的院门开了，一个头发乱如杂草、睡眼惺忪、满眼血丝、长着酒糟鼻脸上皱纹多多的老男人走了出来。
这个老男人身上穿着几年前款式的衣服，可能很久没洗了，显得相当的油腻，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馊味。
于玥和上官凤表现还好，孙安怡捂着鼻子很夸张地说道：“老聂，你刚在猪圈里滚了几圈吗？身上怎么这么大味道？”
聂家财无所谓地说道：“我家就是猪圈，那又咋了？碍着谁了？”
孙安怡气得脸都胀红了，他说道：“你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瞧你都混成了啥样了！真是丢人！”
聂家财冷笑道：“我每天在家喝点酒碍着谁了？我混成啥样跟你有关系吗？”
孙安怡怒道：“你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燕京市来的钦差大人！他们有话要问你！你这个样子真是丢人！”
聂家财的目光在于玥和上官凤脸上一扫，接着就落在上官凤脸上不会动了。
瞧他两眼发亮的猪哥样，于玥真想一拳过去打醒他。
于玥上前一步挡住聂家财的视线，说道：“聂家财，我们有话要问你，你打算在自己家里说还是去村委会说？”
聂家财的身体一震，他收回了目光，说道：“当然是在家里说，请你们进来吧，家里有点乱，我们在院子里说吧。”
聂家财突然变得谦恭有礼了，这不禁让孙安怡十分意外，他说道：“聂家财，你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看到燕京来的领导就学乖啦？”
聂家财没有理睬，进房间后搬出两张椅子，请于玥和上官凤坐下，他自己蹲在一旁，孙安怡只好站着。
于玥问道：“聂家财，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聂家财说道：“产后出血……聂云飞那小兔崽子的脑袋太大了。”
孙安怡说道：“你别胡说八道，当初人家医生建议剖腹产，是你坚持要顺产的！”
于玥接着问道：“聂家财，你什么时候开始酗酒打儿子的？”
聂家财说道：“就在我老婆死了之后。”
于玥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儿子小时候有一些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的奇怪表现？”
聂家财说道：“他从小就和别的小孩完全不同，别的孩子不是看电视就是玩玩具，他喜欢跑出去，天黑都不肯回来，稍微大一点他就往山上跑，直到前几年摔断腿，他才定下心来做了点自己该做的事。”
孙安怡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天天打孩子，孩子能不往外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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