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同时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肩膀上的重量让夏侯清垂眸,安静片刻,他主动开口:“阿遥,我记得欠你一次下山,不如明天我带你出去吧,你应该还没有来过魔族,明天我带你去魔族有趣的地方玩玩,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褚未遥惊诧的抬眼看他,然后笑了起来:“好呀,师父,这可是你说的,我不玩够是不会回来的。”
夏侯清:“嗯,我说的。”
厚明宗。
宽广的大殿内只有两个人,但气氛却严肃紧张。
宜之君站在大殿之下,对着坐在大殿之上的厚明宗主俯首弯腰,目光落在地上繁复的花纹上,好似这花纹有什么奥秘值得探寻。
“宜之,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哪里有外面传的缥缈孤鸿影的模样?这样子的你哪里比得上长玄宗的常甫君?”
宜之君沉默的站立,穿堂而过的风拂过他的衣服,衣袍被风吹起,竟显得他有些许孤寂。
不止第一次,宜之君在心里反问自己,为什么他要与常甫君作比较呢?以前常甫君还在的时候,南轩子犹如天上日,骄阳似火,照耀的其他人散发不出任何光辉。
而常甫君就如夜晚的天上月,月洒清辉,在他的身边,其余人只是熠熠生辉的星辰,单独只看星辰当然是明亮的,但是当它处在太阳和月亮周围,谁有能看得见它呢?
宜之君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颗不起眼的星辰,他从来没想过要争夺太阳和月亮的光辉,可是他的师父,厚明宗主偏要他去争。
他争不过,他又会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哪里哪里不如别人。
可是他明明都不想争啊。
尤其是如今南轩子和常甫君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厚明宗主却还是要拿他与已经不在的人作比较。
“……宜之,我在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厚明宗主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怒了。
宜之君对厚明宗主拱手:“师父,徒儿在听。”
“那你就没有想要说的吗?”
“……”宜之君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地上,半晌没说话。
“宜之!”
宜之君像是被惊醒回神:“师父,徒儿——没有想说的。”
“你!”厚明宗主被他气得快内伤出血,他这徒儿就是这种性格,说得好听叫多愁善感,说得直白就是懦弱无能!枉他把这徒儿当做继任者培养了这么多年,丝毫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