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不满地看着洛右右，在他威严的目光逼视下，洛右右只得屈服，酝酿了半天，终于发出了“t”这个音节，可是再往下喊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叫不下去了，声音堵在嗓子里面，像是突然失音了那样，高中的那些镜头快速滑过她的脑海，她头疼欲裂。
凌寒天默默注视着洛右右，他的表情越来越深，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你还在恨我？”
洛右右突然一怔，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完全不像往日自负、桀骜的他，口气中是懊恼和温柔，更有一种折磨她过后的悔意，如若换了一个人般，令人捉摸不透。
洛右右抬头，大胆地注视着凌寒天的眼睛，她的话好似是在激怒他，“恨还是爱……对你来说重要吗？”
“呼……”
叹了一口气，凌寒天的眉峰一时舒展，一时紧蹙，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和洛右右对视着，过了足足有几分钟，他才开口道。
“其实……我可以……让你更恨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在洛右右晃神的工夫，凌寒天的身体前倾，一点一点靠近了洛右右，此刻洛右右却僵在了座位上，她只感觉身后男人烟草的气息越来越浓，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动也不能动。
紧接着，凌寒天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传了过来，“你知道吗？刚才我很想掐死你，因为你差点让我的孩子丢掉性命，这难道就是你作为母亲的爱和责任？”
洛右右一怔，她终于明白凌寒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车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酷贝被绑架的事情，他现在在谴责她对酷贝保护不周。
内心掠过一丝委屈，洛右右无法解释自己的“失职”，她沉默着，她的对面，凌寒天的身体马上就要贴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