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在阴颜的手碰到自己肚子那一刻,梅可卿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栋别墅。
不过,这一声惨叫却来自于阴颜。
“很好,胆子够大!”北辰拓阴冷的盯着阴颜,冷笑着说。
而梅可卿因为逃过一劫,脱力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接着,北辰拓又走到阴颜身边,对着阴颜的手一脚踩了下去。
同时,他还阴狠说:“你拿这只脏手碰她了?”
梅可卿望着这一幕,心凉了一片。
他来了,她恨高兴。
可这还是那个言笑晏晏,温柔喊她“卿卿”的北辰拓吗?
梅可卿困惑的同时,北辰拓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脚。
只听他又冷漠吩咐:“来人,把她关进水牢!”
而阴颜在听到北辰拓这句话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可见这水牢是有多恐惧。
阴颜拖着手臂,极力的躲着要上前捉她的人,还爬向北辰拓的脚边求情。
她说:“家主,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个狠毒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至此,阴颜望着梅可卿的眼神,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也有着破釜沉舟你的心。
她又说:“家主,我只是气不过,这个女人不仅害了您,而且她还残忍地害死了师傅!我怎么能够放心让她待在你的身边。”
梅可卿原本只是缩着,可听到阴颜这句话的时候,却震惊的向阴颜望去。
阴伯不是病死的吗?
自己什么时候害死了阴伯?
梅可卿记得,三个月前A国那边来消息说阴伯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当时,她因为肚子太大了没有回A国,但也确实派了心腹去A国吊唁的。
没等梅可卿想清楚,阴颜那边又凄厉的喊着:“家主,我都是为了您好呀!”
宛若癫狂的阴颜没发现,她每说一句话,北辰拓浑身的戾气就阴沉一分。
到了最后,北辰拓的视线早已冷成冰渣。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想一起进水牢陪她?”北辰拓的话一落音,进来的两人以你最快的速度,抓住阴颜往外拖。
北辰拓冷眼望着像狗一样被拖走的阴颜。
用没有半点温度的话说:“看在阴伯的份上,便关七天,坚持不下来,尸体就拖出去喂狗。”
梅可卿不知道那个水牢是什么,但并不妨碍她根据北辰拓所说的话去想象。
“呕……”
梅可卿煮的那碗面就只吃了几口,根本垫不了肚子。
她的胃早就已经酸的灼热,这一会儿的失态她根本忍不住。
北辰拓冷漠的望着梅可卿干呕,再也没有像曾经那样及时为她递上一杯水。
他走到梅可卿的面前,一把抬起梅可卿的脸,冷漠嘲讽:“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可卿小姐还真是娇贵啊。”
梅可卿的视线被迫和北辰拓对上。
没有温情,没有怜爱。
嘲讽,冷漠,厌恶。
北辰拓成了那个她所熟悉的狠心霸道的安城黑阎王!
不,还有一点不同。
现在他的眼底,还有着恨。
现在的他,冷漠的更加不像正常人。
泪水控制不住从梅可卿的眼眶里蜿蜒而下。
他变成这样,都怪她。
是她害了他。
北辰拓冷笑一声,头又低了一分,他的厌恶更加明显。
他说:“怎么?这是又演上了?莫非你以为,到了现在你的眼泪在我这里还值钱?”
梅可卿的眼泪流得更凶,但她的手一直护着肚子,没有空去擦。
“对不起……”她流着泪笑着说。
这句对不起,梅可卿曾在心里说了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