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一段日子都是在风平浪静中度过的,直至开春后不久我从咻咻那听到一个消息,许久未出现的齐公子最近又开始在秦姨的酒吧出现,原本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小桐竟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妙。
然而还未等我想到办法如何去挽回小桐的心就出事了,这天午后,我突然接到接到了鲁局的电话,让我赶紧去市局一趟,电话里问其何事他也不说,只是语气十分焦急。
忐忑不安的我急忙拦了辆出租赶到市局,在二楼小会议室见到鲁局的时候刘队也在,两人皆是满脸阴霾。
“海老大出事了!”鲁局拧着眉忽然抬头说道。
“又跑了?”我吓了一跳,脱口问道。
鲁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似乎被我的话气到了,接连咳嗽了几声才摇了摇头,“这混蛋凌晨吞玻璃自杀,眼下正在医院抢救。”
一听这话我顿时松了口气,海老大这混蛋死了更好,干嘛弄得这么紧张,吞玻璃自杀?这货对自己也够狠的,就是不知是真想自杀呢还是苦肉计,想找个机会再逃一次……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旁边的刘队开口道,“其实死了也就死了,至多落个畏罪自杀结果,可这混蛋自杀之前写了一份血书,说在看守所受到严刑逼供,还说你与某些大人物合谋陷害他,最气人的是这份写在内衣上的血书偏偏落到了无孔不入的记者手里,估摸着再过一会这事就得闹的满城皆知了。”
“我靠!这混蛋是怎么想出这馊主意的?”这才刚消停没几天,看样子波澜又起了。
不过奇怪的是直到午后预想中的风暴并没来临,不过医院那边倒是传回来消息,海老大抢救过来了,只是下场有点惨,吞下去的玻璃碴子划破了肠子刺穿了胃,医生剖开腹部时满肚子血水,想想也怪吓人的。
要说海老大命也够硬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竟让他又跑了回来,这可能就是常言说的坏人活千年好人不长命吧。
与鲁局还有刘队紧张了一上午结果屁事没有,三个人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结果来。
血书这事到不是作假,海老大的确咬破指头在自己贴身背心上写了几行字,被谁从看守所递出去的也都查到了,一个在看守所当了十几年差的老人,不知收了多少好处,拼着一身官衣不要竟做出这种事来。
反正对方都交代了,是他亲手交给省内某位知名记者的,至于为何这么做,又是听了谁的指使,却是一个字不肯透露。
所以鲁局才会如此焦急,这事虽说是诬陷,可吃瓜群众哪会了解真相,这前有血书控诉,后有把自己送进抢救室的苦肉计,此事一旦爆光出去,绝对会引来一边倒的舆论谴责,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这事很容易操作成百姓蒙冤无辜被陷害之类的新闻点来。
海老大的计谋有点老套,但是管用,舆论的作用更不可小觑,虽说不能代替法律,可很多时候还是能影响到司法审判的结果,而且这样以来必定就要延期开庭,海老大虽兵行险招,却给自己赢得了时间。
不过蹊跷之处在于是谁里应外合帮他,上回在市局逃脱,这回利用记者……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鲁局特意找了一批经验丰富作风严谨的老人,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哪晓得又闹出这种事来。
“有没有可能是姓程的干的?”中午跟着鲁局刘队就在市局的食堂混吃了一顿,三人闷头吃着也不怎么说话,早前几个小时一直在分析也没有任何头绪,这会每个人脑子都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