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你还舍不得你那师兄,要回去与他同睡。”
长歌不以为然:“驿站的房间不多,况且,我们总要回去给李大婶他们一个交代。”
“正因为房间不多,更给了你们同房的借口,不是吗。”
长歌这才听出他话中的歧义,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随便是个人就能亲嘴,随便是个人就能搂搂抱抱,哼!”
白泽的唇畔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快步走上去与她并肩,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却被她甩开“你居然生吾的气?”
“没有。”没说多余的话,长歌小跑着进了李大婶的家里。
屋内灯烛明亮,村子里的老人都还在堂屋等着他们回来,见她们安然无恙又少不了几番询问,白泽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只说自己布下陷阱本来抓狼精不在话下,奈何碰到了一个同样追踪狼精至此的修仙弟子,惊吓了狼精,才使自己的计划落空。
百姓听的胆战心惊,问起如何是好,难道不抓了吗。
白泽又说他自有计较,只是狼精受了惊吓短时间内不会放松戒备,想引他出来可能有些困难。
长歌在内室听男人们的对话,听着听着就困了,奈何这些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打个呵欠,身子一歪倒在炕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之后,白泽就找不到这丫头的身影了,想到驿站里的东方羽他正待要赶过去,在半路上竟然看到这对男女坐在茶寮吃早点。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自白泽胸腔升腾而起,他冲上去,重重往边上一坐,谈笑风生的二人顿时止住话题。
长歌身着一身简单的鹅黄色的绫衫,精致的绣纹盘绕在衣上,衣服虽然看似朴素简单,但却是用最上等的衣料找了最好的绣工制作的,这样的衣服白泽一共给她做了十二件,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衣服。
因为他知道这个丫头多少有些愚笨和惫懒,那些复杂相似的咒法仙术她向来懒得去背,不仅复杂而且冗长,看一眼就头昏脑胀怎么可能有继续背下去的欲望。
白泽就想到了个好法子,那就是将她常用的一些咒法都绣在了衣服上,除长歌低头的角度能看到绣着的文字,别人看去只会觉得是极美的纹络。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丫头开始对他放下戒备,终于将他当成了人来看,而不是空气,这是白泽小以为傲的成就,十二件衣裳每年都要随着长歌身形的变化重新制作,这也是顾长歌每次和他吵架之后又不得不和好的原因。
正因衣服制作的费时所以珍贵,长歌平日无事的时候很少穿,今天陪个所谓的师兄吃早饭就穿这样的衣服,难免不会点燃白泽的心头之火。
白泽毫不客气的将二人面前的小笼包拉到自己面前,长歌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假装自己没看见,否则一和他争执起来就正合他的心意,那可就药吵个没玩没了了。
东方羽还在这儿,乖乖女的形象她多少还要维护。
东方羽昨日可能是在山谷追踪良久,多少有些狼狈,今日换了一件新的道袍长衫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和白泽的大快朵颐比起来,他更像是一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