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渊被这磨人的小东西气得,胸口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抬起手照着她臀部就打了一巴掌。
挟带着火气的一巴掌拍得有点重,唐嫃浑浑噩噩中感觉到痛,又好半晌没吃到梦寐以求的美食,委屈得扬起小脑袋就嗷嗷哭了起来。
“行了,不许哭,老实点,我就不打你。”
谢知渊还是第头一次对这种软乎乎的小东西动手,也拿不准他刚才那一巴掌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点重。
见怀里的小东西哭得伤心欲绝一副委屈得不行的小模样,心里头积攒了好半天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形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明明很搓火,偏偏她这么一哭,他连脾气都没有了。
见鬼,他何时变得这样心软!
难怪唐玉疏一提起自家两个闺女就是一副宠溺的痴傻模样。
原来养闺女能让人的心志变得软弱。
“不要打,不要打……”唐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低下头就往谢知渊身上一擦。
谢知渊:“……”
唐嫃有气无力的把脑袋耷拉在他肩头,嘴里还轻轻嘀咕,“好好吃、我要……”
“你乖乖的,我先带你回去,等你清醒了,自然有你吃的。”谢知渊单臂往她两膝窝间一横,抱孩子一般将她抱在身前。
“别的不好吃,我就要这个……”
“让花富贵再给你做。”
显而易见,花富贵准备的酒菜,全都下了这小东西的肚子。
花富贵别的不行,一手厨艺倒是登峰造极,皇宫里的御厨们都要甘拜下风,不怪小东西醉的不省人事了,还独独要死要活的记得吃。
上次在宁远斋见着的时候还是好好一个孩子,没想到喝醉酒之后竟会变成这么个脑残模样。
啧啧。
谢知渊将唐嫃抱回宁国侯府暂居的院子,一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了好几拨赏春游玩的人。
众人见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恭亲王,怀里竟然抱着个少女,而那少女环着恭亲王的脖子,把脑袋埋在恭亲王的肩头,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于是便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明年的花朝节,畅春园里怕是赏不了春景了,只有一园子新长出来的下巴。
宁国侯府跟来畅春园侍候的下人们,见到谢知渊抱着三小姐回来了,也一个个惊得不知所以。
只不过,想到他们家二老爷与恭亲王的关系,终究比外头那些人要淡定得多,唐大居最先迎上前向谢知渊行礼,“王爷,我们三小姐这是?”
唐嫃睡得昏沉沉的,一路上除了偶尔咕哝几句,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谢知渊觉得轻松多了,“偷喝了我的酒,醉了,我把她送回来。”
米粒和米香得到消息一路小跑上前,匆匆给谢知渊行了礼,便引着谢知渊往唐嫃暂居的房间去。
米粒和米香异常不安,她们家小姐但凡喝醉酒必定要闹腾,一闹腾起来,简直要命,不由得偷偷打量起了谢知渊和唐嫃,只见两人仪容颇有些狼狈,恭亲王嘴唇红肿还带着血……
不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吧!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人家可是恭亲王,怎么会让她们小姐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