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远征垂下头,用力地搓了搓脸,可是唐嫃一脸鲜血,了无生气的模样,仍然挥之不去,魔咒一般浮现在眼前。
完了。
古远征这样觉得。
从今往后他可能逃不出唐嫃的手掌心了。
太夫人寿诞当日的初见,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她,尽管她又娇又横,对他下手还特狠,偏生他就是喜欢极了。
每天睁开眼,眼前有她的影子,闭上眼,脑海中还是她的影子,总是她,也只有她。
多么不可思议,二人相识至今才不过半个月,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居然已经这么喜欢她了。
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她那么蛮横的闯入了他的心扉,还不讲理的往他怀里塞了一头小鹿。
小鹿又死心眼儿的只认她一个主人,每逢想起她,听说她,看见她,对他笑,对他娇,对她凶,对他狠,哪怕只是偶然之时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小鹿兴奋得恨不能破开他的胸膛。
短短半月时间,他便被这头顽劣的小鹿,折磨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幸好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的姓名,与他连在一起,她的未来,也与他连接在一起。
熬到明年十月金秋,她就能嫁给他,从此与他朝夕相对。
可是剩余的一年多的时光,好难熬啊。
此刻在卧房外面等待,不知她生死的时光,更是寸寸难捱。
“看来只有等到颂儿回来,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尽管太夫人与众人一样,急着弄清事情真相,但是两相比较起来,仍然更在意唐嫃的情况,“我可怜的嫃丫头,腿上的伤才刚好,这又伤了头!嫃丫头不比别个,从小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养在两位亲家膝下,细细的调养了十多年,身子骨才见好了些,这下又伤得这么重,也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太夫人心里是又惊又急,但更多的却是痛,说着说着开始哽咽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掌拍在了身侧的长几上,“最好别让我们查出来此事乃是人为,否则无论对方是谁,都得从他身上生生扒下一层皮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