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疏胸有乾坤,却语焉不详的道:“左不过是京中的宗室勋贵。”
太夫人见状,舒了口恶气,“你心中有数就好,不管是后妃公主,还是皇亲国戚,谋害我孙女的仇,必须要尽快报了,我可不想等得太久。”
唐玉疏道:“母亲放心,早已万事俱备,只待春猎过后,一切落定。”
太夫人重重一掌拍在小几上,“好!就让那些人看看,谋害我们宁国侯府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唐嫃心神一震,崇拜的看看祖母,又看看老爹,好霸气好帅呀!
前一刻还抱着她们姐妹哭得与寻常老太太一般无二,一转眼便是八面威风实权在握几十年的侯府太夫人。
晚间一大家子团团坐,这顿饭吃得格外温馨。
唐嫃成了大家重点照顾的对象,好像她前几日就没吃过饭似的。
唐嫃依然勤劳的穿梭于席间,给每个亲人都布了菜盛了汤,“大家都担心我,担心坏了,全都瘦了,都多吃点,好好补补。”
另外还给唐颂餐盘里加了两个鸡腿,“尤其是大哥哥,为了寻我奔波劳碌,不眠不休,更要多吃点,都补回来。”
唐颂无比辛酸的唉声叹气,“我这回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在咱们家女孩都是宝,唯有我还不如墙角一棵草……”
朱氏忍不住笑道:“行了,别演了,是母亲不对,不该打你出气。”
唐嫃听得一愣,“大哥哥挨打了?为什么呀?出、出气……”
提及此朱氏还是有些来气,狠狠瞪了宁国侯府一棵草,“我当时气得剥了他的皮的心都有了,你和妤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混账东西竟瞒我们瞒得这么紧,这么多天了一丝儿消息都没有露给我们,要不是今儿你们姐妹俩都逢凶化吉了,谁知他还会瞒我们瞒到什么时候。”
唐颂冤死了,“出事后头一个给庆园送信的是二妹妹派去的,之后在隆福寺坐镇全权负责这件事的是二叔,我不过就是奉命二叔之命行事干点跑腿的活……”
怎么算也算不到他头上吧。
天上下红雨了有没有人看见?
这事后甩锅的目的太明显,唐相大人叱咤风云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被人强迫背过锅,都是别人被动或主动替他背。
立时呵呵一笑,“换成是你你能急吼吼派人去庆园嚷嚷妤儿和嫃儿被人绑架下落不明?“
当然不会,可是……
唐玉疏才不会给他说出口的机会,直接总结陈词,“所以你这顿打挨得并不冤嘛。”
唐颂:“……”
众人笑得不行。
春晖堂内的气氛空前的好。
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事,太夫人略微收敛了笑意,“对了,宋小四救了嫃儿,这可是救命之恩,咱们得铭记于心,要好好谢谢他。”
朱氏点头应道:“是,虽然宋小四是二弟的高徒,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救命之恩比天大,我等会儿挑选几样厚礼,颂儿明天亲自去一趟宋府。”
唐颂假意不满,傲娇的哼了哼,“有跑腿的事倒是想起我的用处来了。”
太夫人忍俊不禁,笑骂道:“你是宁国侯府的世子,这种事情你不去谁去!嫃丫头撒娇的小模样,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