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嫃从噩梦中惊醒,卷着柔软的夹纱被瑟瑟发抖。
她梦见恭王叔叔狼性大发,丧心病狂的扑倒了她老爹!
老爹坚贞不屈誓死不从的奋力反抗,于是,才有了昨晚她在宁远斋见到的一幕。
可怕!她的情敌居然是她亲爹!
唐嫃抖着手拉起脚底板看了看,上面还有被碎瓷扎破的小坑,也就是说昨晚的事不是一场梦。
那么在她赶到宁远斋之前,恭王叔叔是在逼老爹就范?
米粒瞧着她状态不对,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小脸红得也不太正常,顿时草木皆兵的吩咐,“快去请二小姐来一趟。”
米饭大吃一惊,立马跑了出去。
米粒和米香迅速忙起来,拧了湿帕子贴在唐嫃额头上,还给她擦手心脚心降温。
唐妤来得很快。
姐妹几个的院子都离得很近,唐绾和唐妧也一起跟着来了。
大家都担忧的围在床边等待诊断。
唐妤细细检查了一遍,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揭了唐嫃额上的帕子,“没有发烧,身体也好好的,做噩梦了?”
众人听罢都松了口气,她们最怕唐嫃生病,生病就意味着要吃药。
米粒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唐妧不解道:“三姐姐一向胆大,做了什么噩梦,能吓成这个样子?”
米粒一看她们小姐那猥琐的小表情,十分有眼色的带着木棉几个出去了。
唐嫃绘声绘色的将梦中的情境讲了一遍。
唐绾姐妹三个先是呆若木鸡,随即便笑得在床前跌作一团。
“亏你想得出来!是不是又看乌七八糟的话本子了,爹爹和恭王爷……”
唐妤到处找鸡毛掸子,只想暴揍熊孩子一顿。
“爹爹和恭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不过打闹几次,你就想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唐嫃吓得清醒了几分,躲到唐绾身后分辩道:“这回真的不是我的错呀,是老爹说的,恭王叔叔对他做了龌龊事,我冤枉啊!”
“你还敢胡说八道!”
唐嫃委委屈屈的道:“老爹真是这么说的呀!”
唐妤找不到鸡毛掸子,就去院里掰了根树枝,“难怪吃那么多没见胖,原来肉都长胆子上了,都敢撒谎骗人了是吧!”
唐绾和唐妧被推到一旁,习以为常的坐下来看戏。
唐嫃屁股上挨了几下,痛得满屋子乱窜,没一会儿就认错求饶。
“做梦的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冤死了。”
往眼周蘸了点茶水,唐嫃假装痛哭流涕。
唐妤一点也没心软,眼风好似结了冰,“我们怎么没做过这种梦,就你能耐,连爹爹和恭王爷你都敢……”
唐嫃觉得二姐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再怎么荒唐那不也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嘛,她看在姐妹情深的份才与她们分享的。
“我昨晚困得脑子乱成一滩浆糊,肯定是老爹说了什么误导我的话,要不然我怎么会做这么吓人的梦呢,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多煎熬,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成全他们得了……”
“你还敢瞎说!”
唐妤气得重新捡起了方才打断了一截的树枝。